她为什么要怕这么个熊玩意儿!
何况这女人既然没死,也就不用搞阴.婚了,过两日直接卖给卫家,到时候也没两天可活了。
她还畏畏缩缩干什么,今天非得出了这一口恶气才行!
杜母四下打眼一扫,抬手就把门边上倚着的劈柴刀握在了手里。
对比之下,此时的江溪手里除了一根烧火棍什么也没有,她就不信了,她一个壮实的女人,还有劈刀在手,还打不过江溪这么个伤员了?
怕是只要她一抬手,怎么也能卸下江溪一条胳膊来!
江溪把锅烧热,然后放了点油膏,又蹲坐下来又往灶膛里添了把柴。
眼角的余光瞥见杜母的举动,她也并不以为意,依旧是不慌不忙的。
一边等着油炼热,一边在倒腾那些葱姜蒜。
眼看杜母手上操着劈柴刀离她越来越近的时候,江溪也刚好把葱扔进了锅里,铁锅之中立马传来了吱吱啦啦的油炸声音。
江溪顺带着用脚踢了踢灶膛里面的火,可也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那火光被她踢得更是凌乱了。
霹雳啪啦的火星子,从灶膛口直往外窜。
这间灶房是用茅草搭成的,很是简陋,灶台旁边还堆着一大堆干燥的柴禾,江溪这两脚,简直是踢到了杜母的脑门上。
杜母见此,只觉得头里轰的一声,瞬间脸色大变,“你个王八三孙子!你要干什么!”
他们家的院子不大,可屋子不算少,所以房子盖得也是十分紧凑,屋檐都几乎是连在一起的。
若是烧了一间茅草灶房倒是没什么,可若是火势一起,扑到他们其他的屋子上,还不得全玩完了啊!
可尽管杜母在旁边吓得连打趔趄,江溪炒上了菜之后,却优哉游哉坐在木凳子上,曲曲腿又换了个姿势,那样子别提多闲适了。
哪还有半点受了伤的虚弱。!
此时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江溪手上的烧火棍,也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灶蹚口上的瓦片子,震的灶膛里的火星子,一个劲的噌噌往外冒。
杜母咽了口唾沫,仿佛那火星子落下来烫得不是地面,而是她自己的身上。
手里的劈柴刀也一下子没了威势,再也不敢前进半步。
她满脸焦急与愤恨,脸上肥胖的横肉在火光的映照下都有些扭曲了。
杜母使劲瞪着眼珠子,巴巴地盯看着江溪手上摇来摇去地那根烧火棍,生怕灶里突然蹦出个火星子落到旁边的柴禾上,咬牙狠道:“还不赶紧给我住手!”
江溪挑了挑眉,好像才刚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太安全似的,可也只是缓缓把手中的烧火棍轻移了一下,并没有要收起来的意思。
见杜母还站在一边,纳闷道:“你还有事?”
杜母现在哪还敢跟江溪继续对峙下去,当场气的翻了个白眼。
可她却又拿江溪没有一点办法,最终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声“没事”,扔了手中地劈柴刀,怒目圆睁地走了出去。
自从杜母到灶房来找江溪麻烦,杜若就开始趴在堂屋的门缝里,准备看好戏。
可等了半天,也没见灶房传来什么动静,这会儿见杜母这么快就出来了,忙问道:“娘,那死女人是不是被你打的满地找牙了?”
杜母本就有一肚子火没处发,“找你个头!”一巴掌扇打在杜若头顶,把她打的一脸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