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一步,见着这女子的皮肤又白又细腻,可又不似章氏那般病态的白,而是那种保养得当的娇贵。
触上脉搏后,一股冗沉无力的慌浮感,让江溪的心也忍不住一沉。
这女子确实病得很重,而且此病年岁日久,根本不是一针一药能够起到根本效果的。
若单是这病也还不至于让她如此,从脉搏看,这个病人还曾服用过多年麝香类的茶饮,体质寒凉至极,十分难调。
所以病情对身体的伤害几乎是被成倍的放大了,直进直攻,已经几乎不能对那病有任何成效。
但若是在治病期间,以速效药辅以药膳刻意温其内外,采用迂回战术,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只是,这个速效药还要十分特别,既不能超过她身体的承受极限,又能起到足够的作用,以古代的医疗条件,怕是很难找。
但江溪手握拼夕夕系统,几乎相当于是有了现代的医学和物资做后盾,想要找一味特效药那就很简单了。
“夫人早年产后即饮至凉之物,已是十分伤害身体,此病趁虚而入又有数年,两相其害,使得夫人的身体不堪重负,累牍至今恐怕四肢如被针扎,下地行走亦成困难。”
江溪号完脉之后,三两句话便把病人现在状态以及造成的原因说了个清楚。
屋内侧边的屏风后,顿时起了一阵窸窣,紧接着便是一个老者的声音,“所以呢?”
这女子不轻易信人,屋内会有其他人旁听江溪倒是不意外,只是没想到这人出声竟然这么早。
看来,这大夫人的病确实是让许多人束手无策,又急于求成。
江溪也不再绕弯子,将心中所想坦诚相告:“所以,要治此病就要先固其本源。”
“哼!好一个固其本源,此话自不必你说。”那老者刚才还带着些期许,现在显然是有些生气。
若不是大夫人的身体无法固本,又怎么轮得到江溪来指手画脚。
可江溪却一如既往的沉着,就像完全没有听出老者的鄙夷来似的,继续说道:“这位夫人的身体要想真正的固本,短期内很难达到效果,操之不当还可能会让病情加重,但我有一味速效药,能在短期内护住她的本源,到时候便可只对那病专项攻克。”
江溪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你有护住本源的速效药?”那老者一激动,也不躲了,直接从屏风后面一路小跑奔了出来。
只见其鹤发童颜,人倒是长的十分喜庆,只是眉目间的急色格外明显。
“药,我有,人,我也能治。但,我有一个条件。”
江溪的话音刚落,屋内顿时落针可闻,就连那老者也好像生怕会被溅一身血似的,一下子刹住了脚步,跟江溪保持了五米以上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