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本王竟不知后宫妃嫔何时能如此自由地出入了,而且还是这样的——三更半夜,穿着令人浮想联翩的夜行衣,难道昭妃娘娘在皇兄那里得到了什么特许不成?”
“黎王殿下还是管好自己,陛下吩咐您的那些事情不知道殿下都做好了没有,改日我还想去问问陛下呢。”
黎王却还是笑着摇摇扇子,没有周昭昭想象中的惊慌失措,他轻声道:“娘娘可不要大动肝火,小王能在宫外与娘娘相遇也是缘分一场,只是喝喝酒罢了,娘娘莫要动怒。”
小兔崽子怎么老是想喝酒,今天他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吗?还缘分,这是哪门子的孽缘,大晚上的河边一个人都没有,他莫不是专门在这里等自己?
糟糕,难道是酒坊被发现了?但酒坊如此隐蔽,之前她也从未被碰到过走进致远坊,黎王又怎么能发现呢?
“罢了,不知殿下想喝什么酒,去哪里喝?我看这河边酒坊众多,那家怎么样?”
她指了指舞阳河边装饰最豪华的一座酒坊,远远望去,里面灯火通明,似乎还能看到美人翩翩起舞的影子,那是京中最负盛名的酒楼——风华楼。
周昭昭此举是想要试探黎王,若真是偶遇——虽然她觉得不太可能,黎王必然会一口答应。
但黎王没有答应,他回道:
“这种地方尽是些三教九流之辈,来往游客又多,不适合我们去——共度良宵。”
周昭昭脸瞬间红了起来,她气愤地瞪着黎王。“黎王殿下不要得寸进尺。”
“是在下失礼了,那边有个小酒坊,我看就不错。其实啊,并非门面越大酒就越醇香,有时候这种不起眼的小地方才能发现大大的惊喜。”他边说边眼含深意地望着周昭昭,周昭昭心里咯噔一声,果然如此,还是被他发现了。
黎王接着说道:“娘娘,请。”眼睛一直盯着周昭昭,观察她的表情。
“呵,那走吧,不知殿下想去的这小酒坊到底有怎样的惊喜。”她装作不懂的样子,低头说道,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黎王看她一本正经,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也不戳穿,笑一笑就和她一起走向致远坊。
一进门,还是和往常一样的气氛,店里没有客人,仅有的两个伙计在柜台后静静地坐着。赵诚看到周昭昭进来,本欲起身上前迎接,但发现她旁边还有一位男子时又坐了回去,不解地看着周昭昭。
周昭昭眼神示意,表示自己没事,就和黎王一起寻一张桌子坐了下来。
“这里的装饰甚是淡雅,看来今夜没什么客人,也就没人打扰我们了。妙极妙极。”他拂起袖子,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甚好,不知黎王殿下想喝点什么,不如先把那小二叫过来。”周昭昭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黎王打的什么主意,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黎王接着给周昭昭倒茶,把茶杯递了过去。
“这家酒坊,娘娘应该比本王更熟悉吧。”
“昭妃娘娘,这儿,你可比我熟得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