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她的比喻,陆长风忍不住乐了。
“是,慢慢来。”
苏娉没有做声,看完的证件就放到一边,又继续看别的。
陆长风饶有兴致盯着她的脸看,苏医生认真做一件事的时候,很少被外界打扰。
她好像有自己的一方世界,可以彻底沉浸其中。
趁她看这些的时候,陆长风从衣柜里找出以前的衣服,去卫生间快速的洗了个澡。
等他回来时,苏娉正好看完最后一本,她把各种证件本子都整齐地摞在一起,放在床上。
陆长风用毛巾擦了擦后颈的水珠,走到床边坐下,准备好给小姑娘练手了。
苏娉含笑看着他,示意他自己动手。
陆长风无奈地长叹一口气,他解开衬衫纽扣,脱了挂在椅背上,然后像条死鱼一样趴在床上,闷声道:“来吧。”
苏娉被他的一脸认命的神情逗笑,她拿了根艾条,问:“有火柴吗?”
“裤兜里。”男人脑袋蒙在枕头里,他一副随你吧我反正懒得动了的散漫样。
他抽烟,身上常备着火柴。
苏娉摊手,去摸他右边裤兜,手指碰到硬硬的纸盒,拿出来。
上面五个大字——
国防牌香烟。
她有些无语:“你这样不会觉得有点硌吗?”
陆长风抬了抬手臂,没有说话。
苏娉又去摸他左边裤袋,找了半天,郁闷道:“没有呀。”
“应该是落在卫生间了,只拿了烟。”之前还没什么的陆长风,现在确实觉得有点硌得慌,但他又不好意思翻身,虽然对象是个医生。
“嗯。”苏娉从床上下去,声音渐远:“我去找找。”
陆长风叹了口气,心想真是自己找罪受,明知道跟她单独待一起是自虐。
苏娉推开卫生间的门,在洗漱台上找到火柴盒,忽然想到之前在东城,和哥哥还有他去外婆家那次。
偏偏就是那么巧,她绣的药包,到了他手里。
弯了弯唇角,她出了卫生间。
听到脚步声,陆长风以为她要进来了,结果就听到侄女在和她说话。因为门没关,所以听得很清晰。
“小婶婶,你和我小叔叔……住一间屋子?”陆曦探头看了眼里面床上趴着的陆长风。
“不是,”苏娉温声道:“他的胳膊之前受过伤,需要针灸,我正好带了银针。”
“那你们忙。”陆曦准备开溜,走之前还不忘问:“我想带你去我的朋友家坐坐,可以吗小婶婶?”
她那几个朋友,非说她吹牛,哪里会有这么好看的人,把她这位小婶婶吹得天上有地下无。
苏娉略微思衬,还是应了:“好。”
“那我明天早上来找你!早点睡呀小婶婶~”陆曦“噔噔噔”跑下楼梯,苏娉追上去刚想说慢一点,垂眸一看人已经没影了。
她松开扶手,摇头失笑。
回了屋子,陆长风说:“你要是不想去可以不用搭理她,这小孩就是爱吹牛爱嘚瑟。”
“没关系的,我正好在家属院里走走,看和北城有什么区别。”她点燃艾条,开始艾炙。
“你可以跟我一起逛逛。”陆长风清咳一声:“我带你认识一下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几个兄弟。”
苏娉看着他背上的伤疤,“哦”了声。
指尖轻轻碰了碰,她语气寻常:“有些同志就是爱吹牛,爱嘚瑟。”
陆长风闷笑:“行吧,被你发现了。”
她展开布包,指尖捻着银针,缓势下针:“我和曦曦约定好了,晚点再跟你一起去。”
“行,没什么不行的。”陆长风打了个哈欠:“你看着试吧,我先睡一觉,你要是有什么事就扎醒我。”
“……”
苏娉在这待到十一点多才走,男人已经睡着了,看到他后背那道贯穿伤,她眸色微凝,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