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鸳鸯,上下却是贴绣,绣的是莲花、荷叶,口袋边沿还有凸起小花,几乎是一打眼,刘桂圆就喜欢上了,说:
“这香囊确实好看,那我就收下了,谢谢善妹姐。”
刘桂圆当着她的面,就将香囊系在了腰间,这个比她大姐绣的香囊个头大,里头还放了香料,怪好闻的,戴着它就跟揣瓶香水在身上似的。
徐善妹见到她收了香囊,很是欢喜,就和她聊起了夫人赏她香囊的缘由,原来当时她跟着厨房的婆子到外头采买,买了冰粉回去,夫人怕热,吃着冰粉舒心,随手就叫人赏了一只香囊。
她一番过往描述,刘桂圆和两个姐姐都听得津津有味,四奶奶看见她们四个聊得投机,就笑呵呵地回去做早饭了。
“那其他人呢,和你一起去杨府的两个人,就刘小青和田妙妙,她俩在府上过得咋样?”刘花生一脸好奇的问。
“刘小青?她和我没分在一处,我在厨房帮忙,她在后院洒扫,偶尔遇见了只是点点头,并不怎么说话,不过她不是卖身,做够三年就能回家去了。”
徐善妹的继母金氏和刘小青的娘金氏是两姐妹,有着这层尴尬的关系在,两人即便见了面,也不会多说话。
“那田妙妙呢,我记得她是自愿进府的,家里条件还可以,她咋样了如今?”刘桂圆对田妙妙还蛮有印象。
“她?哦,她如今不叫田妙妙了,七少爷给她重新取了名儿,如今叫什么采莲,听说这名是从一句诗里头起的,至于什么诗我就不清楚了。”
徐善妹连字都不认识,咋可能记住诗,这都是她听别人说的,当个乐子讲给她们听罢了。
刘桂圆不想知道是什么诗,她只好奇是田妙妙好端端的为啥要改名,八卦心起,张口就问:“她为啥改名,是不是受到七少爷的赏识,所以人家给她新取了名?”
徐善妹就连忙点头,想了一会儿又摇头,最后才说:“不单单是七少爷赏识,还有一个缘由,好像是她的名字和府上一位嫁出去的姑娘重名了,按理就得改一个新的。”
四人热热闹闹的聊了好一会儿,直到屋内的刘莲子哇哇大哭,刘红枣才想起妹妹还在床上躺着呢,赶忙进屋去抱,与此同时,狗娃过来喊徐善妹回去吃饭。
刘花生和刘桂圆已和徐善妹熟了,当即就约她以后没事常过来玩,等她走后才慢悠悠地刷锅烧饭,吃过饭后喂猪打猪草。
本以为徐善妹赎了身,自此可以苦尽甘来,没想到她回到花石村的第三日,她的爹娘就找上了门,说是要接自己闺女回家。
当时,刘桂圆正在屋里看她大姐缝衣裳,二姐从外头进来说徐善妹要被接走了,她俩正一头雾水,就被刘花生给拽走了,家里只留下莲子,躺在婴儿车里咿咿呀呀地学说话。
到了四奶奶家,刘桂圆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徐善妹的爹拽着闺女就要回家,徐善妹不愿意,躲在狗娃哥身后,徐父(徐家祥)就大骂狗娃拐走了自己闺女,四奶奶站在一旁劝,可是金氏却说四奶奶拐人闺女,没安好心。
“我好好一个闺女,住在你家是啥子道理?”徐家祥气愤地举起拳头。
“呸,你闺女早就卖到府上了,这是俺家花了四十两银子赎回来的,和你没有干系!”四奶奶朝他啐了一口。
“哎,他四婶,你这话可不对,善妹是俺家闺女,村里谁个不知道?俺们带自己闺女回家,还要你点头吗?”金氏插着腰,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不行!随着一声大喊,狗娃哥从锅灶底下抽出一根烧了一半的劈柴,对着徐家祥就要劈下去,徐善妹等人跟着拦,场面一时更乱了。
刘桂圆看这架势不对,叫她大姐二姐在这看着,转头就去找村长,才走到一半,迎面碰到村长田有仁和其他几个村人,正朝着这边快步赶来。
刘桂圆一溜小跑,就将狗娃家花了四十两银子赎人的事说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