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不要走那么快!"仿佛有什么声音从白桦林后面传过来了。
安德烈·波洛夫茨基显然被惊住了,竟然一时半会不敢回头。不过,这大半夜的,街上大概是不可能有人的。会是谁呢?冷静下来的波洛夫茨基很是疑惑。
这时,树林里面冲出来一袭红衣,忽明忽暗的街灯照耀下,那人的脸庞逐渐显露出来:稚嫩的脸庞上叠加着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皱纹,脸上的黑框眼镜儿格外显眼,殷红色的头发盖过了她整个肩膀。不错,这就是大家心中的苏维埃之女,谢尔盖·索洛维约娃。
"害,我还以为谁呢,原来是索洛维约娃同志。这大半夜的,你怎么会呆在大街上?"
"还不是和你一样,有心事啊……"?索洛维约娃说到这,不由得叹了口气。
"咱们都这么多年的老同志了,不妨说给我听听,也许我会有解决办法。"
"那拜托你了。"索洛维约娃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做出放松的姿态。
波洛夫茨基环顾四周,在确认没有nkvd的人马的情况下,终于允许索洛维约娃继续说话了。
"现在风声真是越来越紧了……算了,回到正题,我和共青城支部的同志们一致认为,现在全面战争发生的可能性非常大。"
"确实是这样。南方的赛里斯和联邦在夏威夷举行的联合军演,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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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东西方的关系降到了冰点。而现在的阿美利加领袖,可不是几十年前的现实主义者了,如果情况继续恶化,强硬的克洛特恐怕真不怕引爆战火。而东欧的糜烂局势则极有可能导致我国军队的介入,而这必然引起西欧民粹集团的反应。只要有一点冲突,便有可能引爆全面战争。作为对人民负责的联共人,咱们得做点什么。"
"但你也知道,如今苏聯这般压抑的政治环境,做什么都是困难的。你看,阿斯特拉罕工人支部举行的游行,不就是被内务部镇压了吗?还有悲剧的斯韦特兰娜同志,她好像被捕入狱了。南俄的组织也因此变弱了。"
"唉……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波洛夫茨基轻叹一口气,粗糙的手掌反复摩挲着破旧西服的上衣口袋。
"其实,倒不至于这么悲观。如果这场战争注定要爆发,那倒不失进行新一次举大计的好机会呢。就我国军队那色荏历茬的表现,很有可能在持久战之中落败,或者至少陷入僵持,而那时苏式的军事动员体制必然会面临崩溃的困局,我们借机鼓动工人和士兵发起和平攻势,重整当年伊里奇的伟大事业!"
"这个看法很好嘛。不过,为了避免重蹈萨布林和利哈乔夫的悲剧,我们必须加强地下组织的建设。以及,为举大计可能的失败留条退路。明天别忘了告诉共青城支部的同志们这件事。"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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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忘。这困扰我多天的谜题,可算有点盼头了。那么,安德烈同志,明天见吧。"?索洛维约娃站起身,和波洛夫茨基拥抱之后,便沿着昏暗的街灯,继续向广场走去。
波洛夫茨基靠在街灯的黑色柱子上,掏出从古巴进口的廉价雪茄,准备抽出来一只抽抽,以缓解焦虑的心境。可手指在松木烟盒里摸索了半天,也只是掏出来一些烟草渣子。波洛夫茨基摇摇头,把烟盒放回上衣口袋,无可奈何地戴上那顶说得上是祖传的布琼尼帽。
这上一次进口的雪茄居然全用光了。太可惜了,时间这东西,要是流逝过去了还就彻底追不回来了。好好珍惜没有进口管制的时间吧。他这样想着,挪动略显肥胖的身躯,慢悠悠地沿着刚才那条路准备回"家"。
波洛夫茨基极目远眺,远处的锡林卡河静静地流淌,西岸的城区褪去了繁华,沉浸在午夜独有的宁静之中,若不是钢铁厂和造船厂闪烁的红光,恐怕没人知道这里是工业重镇吧。波洛夫茨基此刻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