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长枫头也不回的步入了黑夜里。
她身形矫健,很快就隐入了一片夜色之中。
今夜京都还是下雪了,不过下的不大,沈从榕站在门口把人送走,也没有进去。
不多时岳氏出来,见他傻愣愣的站着,不由得奇怪:“怎么了?站在这里干嘛。”
沈从榕看着白雪,无声地叹了口气:“你不觉得,涟漪做事,实在是有些偏激吗?”
想到今日的事情,岳氏顿了顿,说道:“她毕竟不在我们身边长大,做事如此也无可厚非,怎么你要谴责与她?”
“倒也不是,就觉得她不该是这样的。”
在所有人眼里,君涟漪应该是十分温和的一个人,她来了国公府好几次,总是带着笑容,而且看起来那样的美好。
但是····今日的事情让他的看法有所改变。
沈从榕有些无奈:“这孩子,什么地方都好,就是行事偏激,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在沈从榕看来,一个姑娘家做事荤素不忌也就算了,还这么狠毒,将来总是会给自己带来祸患的。
而且她现在孤身一人在京都,这种事情叫人知道了,君涟漪绝对是倒大霉的。
可她似乎从来不在意这些,好像在她眼里,这些手段不过是微末而平常的事情。
沈从榕接受不了,他心中的君涟漪应该是温和而稳重的,无论遇见什么事情都能够轻松解决,也不会因为别人的记恨而反驳。
但是现在看来,他和自己心目中的样子差距太大了些。
“你啊,就是吹毛求疵了,涟漪长这么大,若是不狠一些,恐怕早就被那些人害死了,还能站在这里吗?”
沈从榕摇摇头:“我都明白,但就是有些接受不了。”
他不能接受的不是这样的君涟漪,而是在他的心里,君涟漪也应该和自己的妹妹沈韵一样,是个活泼开朗或者是温和文静的人。
但绝对不会是个全身都是戾气,也不会将别人的性命视为草芥。
他接受不了的其实是自己妹妹的孩子不应该长成这样,和记忆之中的妹妹相差甚远。
其实本来就是这样,他们都是因为沈韵的缘故才会对君涟漪这样好,不然短短这些时间,就对君涟漪百依百顺的,仅仅是因为她这个人,怎么可能呢?
说着沈从榕就有些伤感:“阿韵她去世这么多年了,有时候我看见涟漪,就觉得她若是活着,也应该是这样的,但她们两个人差别太大,似乎也没有什么地方是相似的。”
或许·····她们身上相似的地方,只是长得有些像。
但君涟漪的个人特色太明显了,她只要站在那里,别人只会看见她身上的尊贵和桀骜,根本不会把她跟另外一个人联系起来。
沈从榕十分疼爱自己的妹妹,期望在君涟漪身上看见属于她的一星半点的痕迹,但是没有!
此刻甚至是消散全无,因为君涟漪和那个人差的太远了,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所以沈从榕才会觉得有些愤怒,这愤怒不是对君涟漪,也不是对沈韵,只是对命运不公的怨恨罢了。
“你··········这话你可不要在王妃面前说,阿韵死去这些年,都没有人照顾她,你若是这么说,王妃说不准会不开心。”
沈从榕叹了口气:“我不会说,但有时候我也忍不住。”
岳氏无奈地摇摇头:“我知道你是想念阿韵了,可是逝者已去,你不要总是把自己困在原地,如今王妃一切安好,你又为何要吹毛求疵呢?”
这世上也没有完美到让人能够毫无遗憾的人,不是吗?
“罢了罢了,我就说说而已,明日·····明日我去看看她。”
岳氏说道:“去可以,但不要说什么重话,你也知道王妃的性子虽然看着好相处,但实际上有些叫人害怕的,”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