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五分钟前。
燕北电厂新上任不久的厂长江晋业,像往常一样,领着秘书四处巡查,查着查着,就来到了西门。
在那里,江晋业万分惊讶的发现,西门的门卫室里居然空无一人。
西门作为侧门,虽然重要性比不上正门,但每班也配备了四名值班人员,足足四名哪!
一个人暂时离开岗位,这可以理解。
可现在,四个人全都不在岗位上,这是什么情况?
江晋业无法理解,心里纳闷着,突然,他隐约听到门外传来打斗声。
赶过来一看,就见自家四名值班人员全都被打翻在地。
江晋业惊怒交加:“你们、你们……”
不等江晋业发作,陈思为便站了出来,熟稔的和他打招呼:“江伯父,你好。”
江晋业一愣,疑惑看来,诧异道:“小陈?咦,大晚上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晋业的父亲江崇德在总后勤部工作多年,因为这个缘故,江晋业曾在总后大院居住多年。
直到近年来,因为工作原因,江晋业方才搬出了总后大院。
不过,为了探望家人,江晋业时不时会回一趟总后大院。
总后大院里,江家和陈家距离不远,两家算是邻居。
自然而然的,江晋业对邻居家的陈思为颇为熟悉,这会儿一眼就认出了他。
据江晋业所知,陈思为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在研究所里担任要职,妥妥的“别人家的孩子”。
有时候,江晋业教育自家跳脱不着调的熊孩子,就会拿陈思为举例子:你看人家陈思为多么多么有出息,再看看你,干啥啥不行,你不觉得羞愧么?
这么一个正面教材,这会儿居然鬼鬼祟祟的出现在了燕北电厂外面,这就够离谱的了。
更离谱的是,他还动手打人了,打了四个!
他他他,这是想干嘛?!
其实,江晋业来迟一步,没看见是谁动的手,但陈思为一行四人中,两个平凡的中年妇女和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撂倒四个壮汉的,那么用排除法,打人的只能是陈思为了。
什么?
那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她的脚还踩在地上某个人的背上呢,她好像也不是什么善茬啊!
或许是沈静芝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印象,这一点,江晋业选择性忽略了。
江晋业将目光对准陈思为,等待他的说法。
当着众人的面,陈思为不愿多说,他把江晋业请到一旁,低声耳语几句,并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江晋业震惊的审视着陈思为,眼里有惊愕,有忧虑,但更多的是匪夷所思。
陈思为正色道:“我有理由怀疑,刚才那个躲在暗处打冷枪的家伙是敌特。而他朝我打冷枪,与其说是杀人灭口,更像是借机鸣枪示警,给厂区里的同伙通风报信。尽管我们现在已经控制住了这个敌特,阻止了他通风报信的行径,但搜集情报是敌特的看家本领,我们不可能彻底瞒过敌特,消息迟早会走漏,到时候,厂区里的敌特说不定就闻讯而逃了。”
顿了顿,陈思为补充道:“更可怕的是,TNT已经运进厂区里了,厂区里的敌特在逃跑之前,很大概率会引爆TNT。”
这年头,当厂长的,最怕的不是没有客源,没有销路,生产的东西卖不出去,而是敌特搞破坏!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听到这里,江晋业心里一沉,沉稳如他,也慌张了起来。
江晋业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纷乱,脑海里迅速思索对策,随即干脆利索的说道:“小陈,反谍这种事,你比我在行,你说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要做的事情有很多,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疏散群众。但这件事不能明着来,必须找个合情合理的由头。”陈思为斟酌着说道,“要不这样,你以夜间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