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沈静芝捏造出来的这番话,那年轻女子急了,连忙说道:“我们只是想请那位铃医给我家孩子开一瓶药,就是、就是……嗯,含有那种特殊物质的药,仅此而已,别无他求,不会打扰到他的。小姑娘,拜托你,通融一下,就把那位铃医的住址告诉我吧。”
沈静芝满脸无奈,摊了摊手:“不是我不肯通融,而是我答应过那位铃医,绝不会向外人随意透露他的行踪。做人就应该讲信用,不是么?答应了别人,却不信守承诺,这不是做人的道理。”
那年轻女子闻言,一时间左右为难——她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强求,可问题是,这件事情太过重要,事关女儿的一生,她不想、也不能错过。
犹豫片刻,那年轻女子决定拉下脸来,厚着脸皮,苦苦哀求,哪怕下跪纠缠也在所不惜。
就在那年轻女子要开口哀求之际,沈静芝大喘气的补充道:“其实,说到底,你们的目的无非就是求药而已,只要拿到药,就达到目的了,并不一定要跟那位铃医碰面。既然如此,那位铃医的住址,就算你们不知道,也无所谓。”
那年轻女子原本心情忐忑,不知所措,听到这里,顿觉豁然开朗,思路通畅——
既然那位铃医不愿意与陌生人打交道,那么自己一行人循着地址,直接上门求药,这条路恐怕是行不通了。
此路不通,那就换个思路,试着从其他地方突破:自己可以拜托眼前这个小姑娘,代为求药。
思及此,那年轻女子便满脸殷切的看着沈静芝,哀求道:“我也知道,咱们萍水相逢,我不应该麻烦你,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小姑娘,能不能麻烦你……”
“这位大姐,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沈静芝摆了摆手,没让对方将哀求的话说完,便快言快语的说道,“那种药,你大可不必托我去找那位铃医额外开了,因为事有凑巧,我包里就有一瓶。只不过,这瓶药是那位铃医特意送给我,以备不时之需的。倘若我把这瓶药转赠给你们,往后我或我的家人有需要的话,那可怎么办呀?”
说到这里,沈静芝适时的露出为难的神色:“实不相瞒,我们一家子手头比较拮据,连去医院看病的钱都拿不出来,就指望着我包里的这些药在关键时刻救命了。所以,真不是我小气,不肯赠药,而是贫穷的我实在是没有底气赠药啊!”
在那年轻女子和沈静芝交谈期间,对面的俊美青年一直默不作声的旁听。
而且,不止他本人保持沉默,那个性格有些莽撞的少年数次想要插话,都被他制止住了。
原因无他,那青年倒想看看,眼前这姑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手头拮据……拿不出钱……贫穷……
听到这里,那青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呵,说来说去,不就是要钱么?
不等那年轻女子开口,那青年便抢先一步说道:“我们也不占你便宜,只要你把药给我们,并且事实证明,那种药确实有效,我们一定会对你有所表示的。”
有所表示……
朋友,你这话说的很含糊啊!
三块五块是有所表示,三十五十也是有所表示,你口中的有所表示,到底是多少啊?
沈静芝很想问个清楚,把价钱谈好了,奈何她的家人就在一旁看着,她生怕当众讨价还价的话,会有损她在家人心中的高大形象,折损她伟光正的气质,便强忍着没有问出口。
“我毕竟不是医生,无法做出准确的诊断,而且那种药也不是我做出来的,究竟能不能够治好你家孩子的病,说实在的,我心里也不是特别的有把握。这样吧,那种药是否有效,一试便知,还是让事实来说话吧。”
说罢,沈静芝便从她那挎包里取出两个瓷瓶、一张白纸、一把匕首以及一个竹筒,相继放在了桌上。
紧接着,沈静芝打开其中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置于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