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芝话音刚落,沈家的其他人也齐刷刷的看向沈福盛,异口同声的说道:“沈书记,你可得替咱们家做主啊!”
见此情形,沈福盛拼命憋笑,忍不住暗中吐槽道:“啧啧,看不出来啊,大哥一家都挺会演的,演的就跟真的一样!”
其实,沈家人都很有演戏天赋,沈静芝和她的家人是这样,沈福盛也不遑多让。
这不,沈福盛缓缓点头,看向在场众人,眉头紧锁,表情严肃,装得挺像,就跟心情真的很沉重一样:“从一开始,我就坚持要多分村北沈家一些野猪肉,事到如今,即便有小人从中作梗,我依然坚持原来的主张。我为什么这么坚持?这是因为我亲眼所见,村北沈家的院墙被野猪撞塌了,他们家的当家人杨佩琴更是被野猪撞伤了。”
说到这儿,沈福盛眯着眼,神色不善的盯着钱丽娜:“钱丽娜,照你的说法,野猪是集体财产。既然你这么会掰扯,那你倒是说说看,村北沈家因为集体财产蒙受了巨大的损失,集体是不是应该要对他们家有所补偿呢?作为补偿,多分他们家一些野猪肉,这种做法,过分么?”
怎么就不过分了?过分啊!
钱丽娜不服,她有一肚子话想说——
墙被撞塌了,那就修呗。多大点事儿啊,压根儿就花不了几个钱。
人被撞伤了,那就治呗。多大点事儿啊……
呃,好吧,如果杨佩琴真的受了内伤,这事儿确实不小,确实得要花上不少钱。
但,这仅仅是“如果”,仅仅是一种可能性。
还有一种可能性——杨佩琴并没有受内伤,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那就花不了几个钱了。
事儿都还没确定呢,凭什么现在就多分几百斤野猪肉给他们家啊?
要是杨佩琴只是受了点小伤,分这么多野猪肉给他们家,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他们家?
哼,过分了啊!
钱丽娜有心要当众反驳沈福盛,奈何她的婆家人不答应啊。
只见钱丽娜的丈夫和婆婆冲了过来,一人挽住她的一条胳膊,将她生拉硬拽到一旁。
她的丈夫顾长荣甚至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继续瞎逼逼。
常言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钱丽娜固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的婆家人也不见得是什么好玩意儿。
事实上,钱丽娜的婆家人很支持她的想法,希望大队部能够平分野猪,好让自家多分到几斤肉。
正因如此,钱丽娜跳出来兴风作浪,她的婆家人就在一旁看着,一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
然而,渐渐的,她的婆家人发现,这一回,不单单是大队书记站村北沈家,治保主任、大队会计等很多人都站他们家。
换句话说,至少半个村子的人都在支持村北沈家。
要是自家任由钱丽娜继续兴风作浪,很有可能得罪大半个村子的人。
没错,自家是有个亲戚在公社当干部,但那亲戚也就是个副主任而已,他只是小有权利,还不能够把手伸太长,对前进大队的影响极为有限。
这要是得罪了大半个村子的人,自家后台又不够硬,往后还怎么混啊?
就为了区区几斤野猪肉,让自家四面树敌,这笔买卖,实在是不值当。
钱丽娜的婆家人精于算计,当他们意识到钱丽娜的做法弊大于利之后,不敢再袖手旁观,立马出手阻止她。
少了钱丽娜这根搅屎棍,队里那几个“老鼠屎”就算想搞事情,也翻腾不出浪花来了,只得偃旗息鼓。
如此一来,沈福盛的工作一下子就顺当了——
他当即将队里会杀猪的壮劳力都召集了过来,安排现场杀猪,啊不,猪已经被杀了,那就跳过这一步,直接大卸八块,处理猪肉。
接下来,就按照他最初的想法——帮忙搬野猪的队员,一人三斤;其他队员,一人一斤;剩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