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笑脸。
婆子说要回去回话。
人前脚刚走,顾老太太脸就沉下来,“我老婆子活了这么大年岁,还没有给谁赔过笑脸,今日竟被一个下人用鼻孔看我,还不快快把你们父亲找回来,这家要翻天了。”
顾学之正在外面与几个朋友喝酒,被顾城寻到时,也刚好喝完。
人才起身,长子就寻了过来。
顾城先给众人见礼,众人夸奖一翻。
待散了之后,父子二人往家里走,顾城才把事情说了。
顾学之这些日子心情很好,自从他成了谢府的门客,虽还没有见过主子,往日里眼高于顶看不起他的人,如今哪个不巴结讨好他。
听完儿子的话,他并没有急着发表言论,反而考问儿子,“你怎么看这事?”
顾城微愣,对上父亲的目光,他沉默片刻后,才道,“那日县令府派人上门送口信之后,咱家一直也没有回应,怕是那边心有不快,这才寻了理由上门。”
顾学之满意的点头,“不错,对方是在给咱家施压。”
见自己的回答父亲瞒意,顾城的心才落下。
实际,他心里却也在怀疑对方说的是真,转念想起先前父亲教导他的话,便将这份怀疑又压了下去。
顾学之不知儿子心中所想,双手背在身后,人微醉,后腰却挺的笔直,“以前是我眼界窄,那日书斋掌柜的一句话却点醒了我。我与郭朗是同期举秀才,若将女儿嫁他做填房,他日在朝中为官,旁人又会如何想如何说?”
顾城大惊,“父亲是不想结这门亲事?”
那为何不直接回拒县令府?
顾学之淡淡一笑,“这几日因雪灾之事,周县令一直在下面没有回府,这事我总不好和后宅一个妇人去争论,郭姨娘再得宠也是个妾。”
“那她与阿奶之间已经达成...”
顾学之眉头一皱,“你阿奶是个目不识丁的妇人,她私下做的事如何算数?”
顾城抿了抿唇,“这样周县令怕会恼怒阿父吧。”
顾学之目光带着些许凌厉扫了儿子一眼,又淡淡收回去,“城哥,你记住了,人若连家人都护不住,便是为官也不过是个狗苟蝇营之人。”
顾城被那一眼看的脊背一凉,“儿子受教。”
顾学之用鼻音嗯了一声,心中显然还在对儿子刚刚的话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