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让母亲怎么放心你?我现在就给你父亲去信,你现在的身子不能再去边关,须在府里好好养着,这事就这般定了。”
徐氏语气坚定,不容人反驳。
谢衡一脸感动,“儿子听母亲的。”
如此,徐氏脸色才好了些。
王御医出去开药,卢植跟着过去,徐氏又要给丈夫去信,叮嘱谢衡好好吃药,才出了正房,到正房门口看到一身绿衣的吕施施,徐氏停下来。
“见过夫人。”
徐氏低头,用帕子擦擦眼角,才抬起头来,又恢复平日里世家贵妇作派,“吕家娘子起来吧。”
吕施施这才站直身子,“听闻二公子受伤,小女受二公子恩惠,才过来看看。”
“衡哥伤在内里,要好好养着,吕家娘子改日再过来探视吧。”
吕施施又微微福下身子,才带着丫头离开。
徐氏盯着吕施施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厉色,交代身后的问兰,“二少爷需要静养,平日里不要让人随意过来打扰。”
问兰恭敬应下。
徐氏这才大步离开。
待卢植端了熬好的药回来,竹院已恢复平日里安静。
不用主子交代,卢植直接将药便进屋子里养的那颗海堂盆里,随后又将屋子后窗打开,冷风进来,吹散屋里苦涩味。
门被叩响,卢植喊进来,一丫头才端着盆进来。
柳叶眉,配着一张好看的脸,看穿着与小丫头不同,正是谢衡院里的大丫头宛竹。
“我来吧。”卢植接过她手里的铜盆,“你去给主子弄些清淡的吃食。”
宛竹应声退出去。
卢植小心翼翼的服侍主子洗手,盆里的水足足换了五次,主子才停下来,卢植也暗松口气。
修长白皙的手背,此时被搓红,一眼看去,格外醒目。
谢衡的眸子暗了暗。
卢植屏息站在一旁。
“密报的事送到大营那边可有消息?”
卢植道,“主子,当时老爷不在,大爷在大帐里,消息递到了大爷手里。”
谢衡轻轻转动着扳指,“大哥刺杀不成,自然要想尽力法不让我与父亲联系上,让忠叔那边多收粮食,将铺子中的东西整理好。”
卢植神情一凛,“这么重要的事,大爷会为一岂之私而不顾百姓死活?”
说完,卢植便后悔了。
大爷与二爷虽不是亲生兄弟,却也是一小长大的情分,大爷都下得去死手,又岂会在乎百姓死活?
谢府里暗涌不断,顾韫那边却是一路小心躲着,去绣庄拿了分成之后,直接去粮店那里买了粮食,又雇了牛车回村里。
不敢让村里人看到,顾韫只让牛车在村口停下,目送牛车走远,她才将粮食藏在雪里,又用草掩盖上,然后才回到家中。
大冬天的,村里二十多户人家,出来的人很少,走在村里连个人影也看不到。
所以纪妈妈站在家门口的身影格外打眼。
看到顾韫,纪妈妈也快步迎上去,“娘子总算是回来了。”
顾韫握着纪妈妈的手,两人相互扶着往家中去,顾韫小声把买粮的事说了,只待天色大黑之后,三个人才摸着黑把顾韫藏的粮食抬回家。
足足有一大袋子。
“这么多口粮,可够吃些日子的。”纪妈妈眼里带着欢喜。
如今年月不好,谁家不是勒着肚皮过日子,她又不忍带着儿子给顾家做奴才,只认了大姑娘,却也让大姑娘陷入两难,家中连口粮也不给。
“那个百子图掌事娘子卖了好价钱,给我分了多了些。”顾韫又从米袋里翻出两块布来,“这些粗布便宜,妈妈和安哥做身衣服换洗吧。”
“这怎么使得,娘子都没有做新衣,奴婢更不能做。”
“妈妈收着吧,不过是些粗布,没有人看得出来,我家中长辈也不会回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