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知道客栈住着一定不安全了,便重金租了一处隐秘的宅子住着。介无痕一直陪着苏月,看见慕千城和陆长歌安然无恙的回来,这才放心。
介无痕早早为陆长歌和苏月的房中暖上了炭火,陆长歌沐浴更衣后躺在温暖的床上,慕千城为她煮了粥,端过来喂她吃。
陆长歌笑笑,“我自己来吧。”
“不行,我就要喂你。”
看着慕千城肯定的眼神,陆长歌只好妥协。看着他细心的吹吹勺里的粥,然后小心翼翼的喂给她。
“这是我第一次喂别人吃饭。”慕千城温柔的看着她道,说罢握住她的手,“对不起长歌,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不怪你呀,我这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了。”
“我知道阿硕对你的心思,长歌,以后我不会再让你落入此种险境。”
陆长歌点点头,当她习惯了一个人面对危险与艰苦的时候,慕千城出现了,他保护她,爱护她,有一瞬间她觉得,也许永远,她都离不开他了,只想这样被他保护着。
“我知道的,我知道你会一直在我身边,我也是,在我心中,只放得下你一个人。”
慕千城抱住她,“我可以受任何伤害,但我决不允许别人伤你分毫。”
陆长歌的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能听见他温暖而有力的心跳,在过去那些久远的年月里,她许久没有这种踏实感了,屋外是冷风萧瑟,屋内温暖明亮,爱的人就这样踏实的陪在的身边,这种感觉,便是相依为命罢?
此时,数百里外黑暗的平原上,一人正策马狂奔,披风被高高扬起,寂静的夜里,马蹄声阵阵不绝,朝着云州奔去。而马上的那个人,是南宫墨风。
噩梦使他做出这样的决定,慕千城一行人一去洛州一月有余,探听到的消息不知如何。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变故他全然不知。他只知道此刻云州的他的爹爹一定还在密谋着什么,他无法欺骗自己,他越来越肯定爹爹一定与大央有联系。
他不能让他再这样错下去。
但是,假若真如此,他的爹爹如果只是为了权势而并不会伤害到他身边的人,那,他会站在哪一边?他不知道。
隔着重重山丘,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密报送入云州帝都皇宫中。
御书房里,皇上眼神深邃,缓缓启开手中的信件。
南宫彦站在一侧,瞧着皇上手里那封信。
借着烛光看清了纸上的字。皇上不说话,将信件上的内容展现在南宫彦眼前。
南宫彦看完缓缓舒展了眉头。
皇上将信件放在跳跃的烛火上,烛火逐渐吞噬它,继而化为灰烬。
“皇上,他们去了洛州,如今已一步一步走进我们的计划里了。”南宫彦开口道。
皇上看着跳跃的烛火,“是啊,在洛州孤身无援,等他们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只怕到时候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你去联络尚武部下的各个将军统帅,十日后,大军与洛州会合。”
“是。”
“另外再去告诉洛州方面,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他们关押起来,但不要伤害他们,待我们大计完成,再找机会放他们出来。
南宫彦退去。御书房里坐着皇帝一人,屋外漆黑一片,他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从二十年前开始,他等的就是这一天的到来。他看着墙上的地图,黑夜里,眼神深邃成谜。
南宫彦回到尚斌府时,已将近拂晓,一进门便听见管家说南宫墨风回来了,他连忙走进去。
“爹爹!”大厅里墨风走出来。
看着儿子站在眼前,许久不见,南宫彦快步走上前去,“墨风我儿,你回来了。”
“爹爹,你可还好?”
“我很好,墨雨呢,她也回来了吗?”
墨风摇摇头,“妹妹在营地中尚安全,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