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之人所为?”
老者点头,道,“早些时候王大人领着兵士收走了田地,道不再追究,可一年前又领着兵士来,道朝廷新令,一月需交三钱银子,若不交便要将一家老小尽皆押入大牢……老朽与老婆子已年迈,只有儿媳一人替人做些针线活,勉强可以果腹,又怎能赚得三钱银子……”
楚云目光一扫屋子,屋中竟连桌子都没有一张,空无一物,遂道,“只得变卖家当以上交三钱银子,然家当又能值多少钱,无钱上交,故被官人殴之……”
老者点头,满面愁容,十分无奈,道,“上上个月便已没有余钱上交,官人来收钱时只有老婆子一人在家中,故……”
楚云压下心中杀意,轻声道,“伯父勿虑,此事有我。”
老者摇摇头,道,“小文能与道长相识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可此事皆因小文而起,乃小文之过,道长又能如何……民焉能与官相争?道长有此心老朽已感激不尽……”
楚云笑了笑,未回老者,只道,“伯母,晚辈先为您接骨,可能会有些痛,您忍一下。”
“有劳道长了。”
以接骨法将老妇骨节移回原位,又度真气于老妇体内,滋润其筋脉五脏。
楚云又取出一小瓶,从瓶中倒出几粒药丸,让老妇将其服下。
“伯母,等明日晚辈再开两副药您按时服用,两月即可痊愈。”
或是因骨节回位,真气滋润,已不像方才那样疼痛难忍,老妇的脸色好了许多。
“有劳道长了……”
楚云温和一笑,道,“伯母客气了,且不说与小文相识,纵是不识,医者仁心,又焉会不救?”
楚云又问道,“小文妻子未在家中?”
老妇皱了皱眉,道,“一家四口全靠小云去帮别人做些针线活过活,一人干两个人的活,都会忙到很晚才回来……唉,是小文,是我们马家对不住人家……”
“小文找了个好妻子。”楚云叹道。
“是啊,忙里忙外,还要伺候两个老不死的……”
老妇抹了抹眼泪。
……
村口,石桥之上,一年轻妇人快步前行,虽为村妇,却生得十分清秀,手中拿着一个布袋,袋中装少许大豆。
妇人额头密布细汗,气喘吁吁,面上尽为疲意,不过妇人一路未曾歇息,只想快些到家。非因家中有金山银山,而是家中有年迈的公婆与五岁的幼子,实在放心不下。
妇人正是马文妻子,张云。
张云走过不久,石桥上又来了几人,皆为男子,酒气浓郁,已入醉五六分,走路已摇摇晃晃,险些落下石桥。
“娘的,这劳什子石桥害老子差点摔了一跤,过几日老子定要把这桥拆了……”
“拆一区区石桥焉用王公子亲自动手,小的们代劳即可。”
“对对对,王公子何等人物,岂能干劳力之事?王公子的力气还是用在张云这个小娘子身上吧……哈哈哈……”
“不得不说王公子眼光真非我等可比,这俏寡妇长得真是俊俏,看来让人流口水……真不是不知这马文上辈子是行了多少善事,竟能娶了此等佳人。”
“害,谁说不是呢,小娘子娇艳欲滴,与家中的那个母老虎真是天差地别,马文这小子真是……”
“咦,马文若真有福分,又岂会做了早死鬼?在下看来,王立公子才是真的有福气,小娘子已熟透……”
一行五人哈哈大笑,口出污秽之语。
王立衣袍华丽,一看便是一富家公子,其面色苍白,步子虚浮,其身已虚。
王立轻唾一口口水,恶狠狠道,“早些时候遇到这小娘子,本宫曾与她言,早晚会让她乖乖爬上我的床,谁知道这小娘子有几分脾气,竟当街动手打了老子一巴掌,真是晦气……”
“王公子莫气,俏寡妇有些脾气正常,今夜过后,王公子自可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