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
尤笺送方斜阑到机场。
“阑阑,你那边的事情那么着急吗?这才回来没几天啊?”
尤笺打开车子后备箱,拿出了他的行李箱放在地上,递给他的时候,手握在箱子拉杆上没有松,抬眸看着方斜阑。
方斜阑还没开口,他又挠了挠后脑勺,笑着说了句:
“害,去吧!学业重要,到了跟我打电话!”
把行李箱推到方斜阑手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方斜阑握上了行李箱的拉杆,笑了笑:“我在你家住了半个月,怎么就几天了?”
尤笺啧了一声:“这半个月跟半天似的,一晃就过了。”
“不想让我走?”方斜阑挑了挑眉。
尤笺不屑的轻嗤了声:“拉倒吧!你吃我的住我的玩我的,赶紧走!”
方斜阑垂眸看了眼腕表,掩下了眸底划过的一抹失落。
“行了,不贫了,时间快到了,我走了。”
“那走吧!我送你进去!”
尤笺一把拉过他手里的箱子,不经意间碰到了他的手,叩到了他有些泛白的指节骨。
方斜阑排在队末尾检票,尤笺站在远处看着他背影,心中其实很舍不得的,但又不能挽留。
他回来的这半个月,是他工作以来,最开心的一段时间了。
“明年,还回来么?”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方斜阑旁边,低声问了句,声音很低,像张不开嘴似的。
方斜阑愣了一下,余光瞥见了站在他身侧的尤笺,微微侧头,“说不准。”
“先生,请出示您的护照和机票。”检票的工作人员对尤笺说道。
“不好意思,我是来送朋友的。”
尤笺退到了一旁。
过了闸机的方斜阑顿住了脚步,没有回头,抬手摸了摸酸了的鼻尖,朝尤笺挥了挥手。
望着方斜阑消失在候机室,他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靠在墙上,浑身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过了一会儿,一位穿着制服的空姐走了过来,递给尤笺一个纸条,说道:
“先生,一位叫方斜阑的先生让我把这个转交给您。”
“啊?谢谢。”
尤笺回过神,礼貌的朝空姐笑了笑,接了过来。
把纸条展开,只有简简单单的八个字:欲笺心事,独语斜阑。
认出他狂草的字儿,尤笺就笑了。
方斜阑的字儿,一如既往的丑,估计只有他能看懂吧。
心里暗骂了一句:这小子!学了文学就开始跟他拽起文采来了!
从机场回来,尤笺就去公司了。
他学的是计算机,毕业了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程序员,天天加班儿,就辞了工作和几个同学出来单干,合伙开了一间游戏开发公司,也算小有成就。
“诶!尤总,今天在怎么不见你家那位来啊!”一个同事见他自己来了,调侃了一句。
尤笺笑骂了一句:“滚一边儿去!什么我家那位!”
“啧,都赶上女朋友待遇了,还不承认。”
“去去去!工作去!”
傍晚回家的路上,他下意识的打包了烧烤回去。
咔哒——
“阑阑!你看我买了......”
刚进门,还没有换鞋,尤笺就扬声朝屋里喊了句,话说了半截儿,脸上的笑就落了半分,叹了口气,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了句:
“忙晕了今天,怎么忘了人走了......”
......
一年后。
黎北市,黎西别墅区。
“时哥!我求求你了!赶紧跟嫂子结婚吧!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该给我生个干儿子了......”
尤笺坐在地上抱着时淮瑾腿嚎道。
他这一下午的嫂子喊的时淮瑾倒是很受用,这也是他不嫌弃他抱着他腿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