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拉了一个围观的群众,瞥了眼他胸前带着的集团工牌。
那人见是总裁特助,殷勤的告知:“总裁在开会途中晕倒了,高层都慌着打电话,所以......”来了这么多救护车。
话还没说完,闻意致就跟疯了一样去找时淮瑾,跑着,看着,掠过一辆又一辆救护车。
二爷不能死!
二爷一定不能死!
苏予兮也察觉到了不对,听到有人议论着说时淮瑾死了,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倏忽白了几分,随手拽了一个人问:“你们总裁呢?”
被拽着的女人被苏予兮阴冷的眼神盯的心里打怵,磕磕巴巴道:“总裁应该......应该在......第七辆救护车上。”
苏予兮跑到了那辆救护车旁,隔着后车窗看到两个医生正在给躺着的时淮瑾做心肺复苏。
眼泪倏地就涌了上了,心里更多的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心疼,惋惜,各种不知名的情绪复杂了起来,而不是担心自己会被抹杀。
躺在救护车上的时淮瑾突然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目第一眼就是站在车窗外的苏予兮,他抿了抿唇,却无力说出来。
坐在医生旁边的闻意致跟了时淮瑾这么多年,二爷一个眼神,他就是知道二爷是什么意思。
他下了车,哑着嗓子对苏予兮说:“夫人,您上去吧。”
苏予兮上了车,主动握住了时淮瑾垂放在一旁的手。
到了寰时私人医院,时淮瑾被推进了手术室。
苏予兮和闻意致看着手术亮起,坐在了手术室对面的长椅上。
良久,她徐徐开口问道:“你们二爷是什么病?”
闻意致胳膊肘抵在膝盖上,低着头,脸上神色不明,半晌,他低声问了她一句:“夫人,如果你有办法救二爷,你会救他吗?”
苏予兮愣了愣,她如果有办法,会救他吗?
“会。”她一脸认真相。
大抵见惯了人间的生离死别,或败给了病,或败给了命。
站在旁人的角度,像时淮瑾这样带着病不认命的人,是真正该被再给予一次活下去的机会的。
闻意致看了看苏予兮,才缓缓开口说道:
“二爷从小就很苦,他生下来就被时家人当成了试药人,上千种药物注射到了他体内,导致他只要一生病,五脏六腑都会疼。”
他这么说是有私心的,只是希望面前的女人对二爷好一点儿,他能看出来二爷对她的感情不同,只是他自己没有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