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逸一听这话,英俊的面庞上顿时浮现出一股怒意:“裙子明明是她自己从容瑶衣柜里挑走的,她挑走了容瑶两套最贵最好的,都是我精心给容瑶选出来的,她自己都没舍得穿,陆婉妃看中了之后,她二话没说就送了!现在,陆婉妃又说是容瑶送她的裙子钻石是假的?”
陆无庸微微一怔:“这衣服是婉妃自己挑的?”
“陆婉妃刚开始觉得钻石是真的,就把裙子挑走了,然后又觉得钻石是假的,就故意说给你听,她自己又贪婪又不识货,你竟然说是容瑶把陆婉妃弄的下不来台?难道不是她借着假钻石的名头故意羞辱容瑶?”
陆霆逸简直怒不可遏,声音都格外冰寒起来:“马上叫她滚出陆家!”
“你——”
陆无庸见他都要让陆婉妃滚了,不禁冷冷的道:“婉妃是有些小心思,但也不至于叫她走人,我这才刚把她接来陆家住,怎么能让她这么快就走?再说了,你五叔什么财产都没给她留下,她根本没有地方住,我这个做大伯的,总不能叫侄女流落街头吧!”
陆霆逸已经很久没有跟自己的父亲产生过这么大的分歧,有过这么大的争执了。
上一次两个人大吵一架,还是几年前因为慕家的事。
当时慕家太过贪婪,一次又一次的用恩情来压制他们,索取巨额钱财和资源,他盛怒之下,要跟慕家断绝一切往来。
可陆无庸不同意,祖辈留下来的遗训就是要他们世世代代扶持守护慕家,报答救命之恩,他不肯违背。
于是父子两个就吵的不可开交,差点儿都要断绝父子关系了。
而今天,一切似乎又要上演了。
陆霆逸心里觉得有些失望,他的父亲似乎年纪越大越变得心软慷慨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直没能有女儿的缘故,现在突然来了个侄女,他就格外疼爱,竟然不在意她有一些小心思。
不过也对,他们兄弟几个,个个都是心机深沉之辈,也许在陆无庸看来,陆婉妃那点儿小心思甚至连心机都算不上,当然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陆霆逸迅速恢复了冷静淡漠的模样,语气却依然不容置疑:“你硬要把她留在身边,我也不拦你了,但是,我不希望看到她卡里有钱,以免出现下一个慕语念。”
陆无庸被儿子命令的语气气的不轻,不过却没有反驳,他今天本来打算先偷偷给陆婉妃一点钱花的,可是没想到陆婉妃居然会给容瑶买那样的衣服,他看完那件衣服之后,立刻就改了主意,决定先不给陆婉妃钱了。
他们父子两个在书房里对峙的时候,容瑶那边,却有客人登门了。
容瑶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走进庭院的陆澄渊,好看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陆澄渊,你来干什么?”
阿清在楼下拦住陆澄渊的去路,跟着问:“对啊,你来干什么?你是不是看我们少爷出去了,故意来找茬儿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