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盛夏,容瑶穿的是短袖连衣裙,露出来的手臂白皙如玉,皮肤细腻莹润。
陆无庸只看了一眼就立刻收回了目光。
她小丫头片子无知无畏的,敢叫他扶着她胳膊走,他敢真的扶上去吗?
这肌肤白的晃眼睛,是他能扶的胳膊吗?
陆无庸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盼着儿子赶紧回来,儿子再不回来,他要被儿媳妇给逼的闭门不出了!
“我还没老到需要拄拐的地步,不用你,你退到一边儿去,别碍事儿!”
容瑶只好收回胳膊,心里忍不住嘀咕,之前明明看到老爷子很喜欢扶着管家的胳膊走路的,怎么她把胳膊递过去,他脸色都变了?
她忍不住看向管家的手臂,难道,是因为她胳膊不够粗,扶着使不上劲儿?
出了书房,陆无庸就回卧室了。
管家看看容瑶,一时间也有些发愁了。
他实在是没遇到过单独留宿一个女孩儿这种情况,陆家从来就没有过女孩儿。
之前倒是有个文筝筝,可那是文碧兰的外甥女,一切事务都有文碧兰打理,文筝筝也从来不会跑到老爷子这边来。
老爷子这里就没接待过任何儿媳妇住宿,现在这里空着的卧室也是给佣人准备的,总不能叫容瑶住佣人房吧?
再说了,就算有房间,也不能让容瑶住啊,不然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他想来想去,只能道:“四夫人,我带您去四爷的住处吧,您去那里休息一会儿。”
容瑶坚决的摇摇头:“管家,我不去了,我就在这边等着就行了,我不困的。您去休息吧,不用管我了。您放心,我不会乱走动的,我就在客厅里待着。”
公公的卧室她肯定不会去闯的,客厅这么大,她随便找个沙发坐着就行了,反正陆无庸起床以后,肯定要下楼的,她还是有机会再跟他说话,劝他多疼一点陆霆逸。
管家哪里能真的不管她,可他劝不动容瑶,只好由着她待在客厅里。
他让佣人给她准备了点心和热牛奶,万一她饿了,也好垫一垫。
然后,他又尝试着给陆霆逸打电话,老爷子说话在容瑶这里不太好使,陆霆逸说话总应该好使了吧!
可他打了两次电话,竟然都没有打通,再打阿酒的也是一样。
他神色不由凝重起来,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情况。
他把这次去春市的集团随行人员的电话全都打了一遍,竟然一个都没打通。
管家立刻上了楼,去了陆无庸的房间。
容瑶是看着管家在一个接一个打电话的,也知道他一个电话都没打通,见他神色凝重,她的心也不由提了起来。
怎么回事,管家是在给陆霆逸打电话没打通吗?
她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陆霆逸的号码拨了出去。
手机里传出程式化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容瑶皱起了眉头,不应该呀,春市那个项目虽然在郊区,可是也不应该没有信号呀!
之前她明明还是能打通陆霆逸的电话的,这会儿怎么打不通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