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女孩子,扛云泽南一个大男人就跟玩儿似的,一点儿都不费力,惹的周围的人震惊不已。
众人这才意识到,容瑶的这个助理似乎很不简单。
不过苦了云泽南,他疼的哇哇大叫:“放我下来!我的胳膊,哎哟,我的肋骨!我的腿!”
因为太过痛楚,他甚至都顾不上洁癖了,用完好的那只胳膊揪阿清的头发。
阿清却没什么反应,扛着他很快就出了宴会厅。
容瑶歉意的看着靳梦希:“抱歉,梦希,我表弟看起来伤的不轻,我得送他去医院,不能继续参加宴会了,回头我请客,给你赔罪。”
靳梦希一肚子的疑问,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什么都不能问,只是很柔和的道:“没事没事,那你先去忙,我们改天再聚。”
“嗯,一定。”
容瑶说完,提起裙子,脚步匆匆的走了。
宴会厅里很快就恢复了之前的气氛,但其实所有人都在好奇,是谁把云泽南打成这个样子,他又为什么跑到容瑶这里道歉。
云泽南明明比容瑶大,怎么会是她表弟呢?
这太奇怪了!
宴会厅外,云泽南被阿清塞进了车里。
在外面等着的司机吓了一跳,还以为阿清这是扛了个木乃伊出来。
“容老师,看他被打成这个样子,估计也没什么危险性了,就让他跟我一起坐在后排好了。”
车子是公司给容瑶配的商务车,虽然还算宽敞,可云泽南身高腿长,被阿清塞到后排里,他痛的大叫。
“丑东西别碰我!疼死爷了,没看爷腿上有伤吗?快给我把后排座位放倒,爷要躺着!”
阿清伸出手指,故意敲了敲他的腿:“云少,哪里疼呀?是这里吗?还是这里?”
云泽南疼的脸色惨白,额头甚至渗出了一片冷汗,他咬牙切齿的道:“你给我等着,等爷我伤好了,打断你的手和脚!”
他的助理小琴站在车门外,急忙拉住阿清的手:“我们少爷的腿都出血了,你怎么还敲?”
保镖也在车门外,想把云泽南从车上抱下来,可云泽南不喜欢别人碰他,所以他只能焦急的询问:“少爷,您要下车吗?”
云泽南缓了好一会儿才把剧烈的痛楚压了下去,他声音变得有些虚弱:“不用了,别折腾了,我就在这辆车上好了,你们开车在后面跟着就行。”
助理小琴跟保镖只好应下。
容瑶吩咐司机往医院开,然后回头一看云泽南,顿时吓了一跳。
他脸已经白的跟头上的纱布差不多一个颜色了,腿上胳膊上都渗出大片的血迹,看起来很是吓人。
容瑶怕他真出什么事儿,忍不住问他:“云少,你……你怎么样?”
云泽南看她一眼,有气无力的道:“怎么,怕我死了?我跟你说,要是我死了,陆霆逸就是罪犯,故意杀人,知道吗?”
容瑶心中一动,果然是陆霆逸把他打成这样的。
原来陆霆逸私下里都替她报仇了,可他却什么都没说过。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