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奶奶低头看着自己的刚做好的绿豆糕，原本只是想拿给他们尝一尝，没想到还能牵扯出一笔生意来。
看了看路桃，路桃也看了看路奶奶，祖孙俩在一起久了，心性都是极为相像的。
路奶奶也拿起一块绿豆糕尝了尝，味道还是那个味道，尽管过了这么多年，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她摇摇头：“不了。无论是我还是小桃，我们都没有那个做生意的天赋。如果不是永哲的话，我们就算是卤味做得好，也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在富贵人家里做个工，赚点钱能生活就好。这么多年过去了，太多太多事情物是人非了，我们只想着能让家里的手艺不要没落了，所以跟着永哲做对我们来说更好。”
现在已经没有人知道当年的路家，是皇宫里的御厨，世代的手艺只献给王公贵族。很多事情都在改变，但他们不能变，这手艺不能变，这种味道也不能变。
掺杂了经营和利益，就很难真正做好东西了。
“永哲叔，我和奶奶的确不是什么能做大事情的人，就好像我们做这个绿豆糕的本意真的就只是单纯的像给你们带回去做年货的，但是您就能想到做生意这方面。所以还是像卤味一样吧，您负责经营，我们就只负责做，这样我们也专心，东西也好，才更能长久不是？”路桃笑着说，别的不说，人最重要的是要学会感恩。
当时她在那么落魄的时候，是程家人帮助了他们，尽管程爷爷程奶奶或许和奶奶有一段交情，但他们其实也可以放手不管的。没有道理人家帮了她们，她们有点起色之后就把人家踹开，这样的人无论做什么都是长久不了的。
“嗯...青霞，小桃，你们不用照顾我们之前帮过你们或是我们之间有交情的就有所顾忌，凭你们的手艺如果自己做的话，也是能够赚的比合作更多的。”蔡玉芳很担心他们是因为顾忌这交情做出这样的选择，其实如果不是真心的想合作，而是各种感情左右，未来也许也会因为这样的感情而发生矛盾。
所以从一开始就决定好，之后结果怎么样，就都要做好自己承受的准备了。
“想好了，真的不是顾念这我们之间的交情。”路奶奶自然是了解蔡玉芳的，笑着拉过她的手：“现在程记的名声多好？如果我们自己出去相当于是从头起步，况且我们真的不知道怎么去经营，怎么发展。但是如果合作呢，用程记的名号，程记糕点坊，是不是就会让大家联想起卤味和包子铺，一开始的起点就要更高。你不要操心我们会不会亏，而应该操心我们是不是会占了你们的便宜呢。”
“...那...那你是真的想好了？”蔡玉芳看着路奶奶，认真的问。
“想好了，就咱这交情，你也不能让我亏了去不是？”
“自然是不会的，那我也不是很懂经营什么的，就让永哲去做，我和你学学这个绿豆糕什么的，到时候帮你们的忙。以前就学了做菜，你会做的这些小吃我还都没怎么学会呢。”
“行。”路奶奶非常爽快地答应下来。
“路姨，生意事情还是先说好，既然是要合作，这个分成我们也先说好，这个糕点的话，五五分吧。现在路姨也不是什么都需要我们准备了，自然应该是高一些的。”程永哲提出的分成算是合理的，现在的路家和之前不同，一分钱都难拿出来。现在他们不单单能够提供技术，很多地方其实也不是特别需要他们帮忙。
可是路奶奶却摇了摇头：“不，和卤味一样吧，还是三七。我们出技术，钱，经营这些方面大头还是你们做吧，需要我们我们就出。”
“...路姨，这不能这么算，您这是让自己亏了。”程永哲皱眉。钱要赚，可是赚大钱的前提是和合作伙伴做到互利，太过偏向自己，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路奶奶笑笑：“卤肉店你可曾让我们亏了？就算是说合作，我们也出不了什么钱，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