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一趟,故意露出一双鞋出来。
姜奎本想阻止李云济,但看见露在屏风外的脚,心想李云济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翻不出什么风雨,于是作罢。
不知过了多久,那双脚愣是一动没动,姜奎越看越不对劲,决定上前一探究竟。
“坏了!”
姜奎绕道屏风后,却只看见一双鞋被竹简压着的毛笔吊在桌子边上,而李云济却不见了踪影。
原来李云济早就从刚才踹烂的洞口溜了出去,骑上门口的马便不知去向。
大理寺内,覃巳成正坐在正厅看着手上的卷宗,在他旁边,站着覃夕儿的哥哥覃朝。见覃夕儿匆匆赶来,覃朝迎上来说道。
“夕儿来啦,坐。”
覃夕儿先是愣了愣,随后作礼道:“父亲,兄长,是查出什么线索了?”
覃朝看了一眼覃巳成,答非所问地说道:“夕儿,先喝口茶。”
覃夕儿当然知道,她爹当年因为她嫁给一个傻子被满上京城的人耻笑,已经两年没与覃夕儿说过一句话,今日急匆匆叫她来大理寺,肯定有什么大事。
“兄长,到底发生何事?”覃夕儿有些着急地问道。
覃朝避开了覃夕儿的眼睛,又看了眼默不作声的覃巳成,吞吞吐吐地说道:“没,没事。”
覃夕儿也是个急性子,见二人半天憋不出个屁来,转身就要走。
“站住。”
关键时刻,覃巳成叫住了覃夕儿。看着被叫停的覃夕儿头也不回,如此无礼,覃巳成大骂道:“你是不是就真的不认我这个爹了?!”
两年没说话,一开口就骂自己,覃夕儿心里有些委屈。
想起两年前覃巳成逼自己嫁给那不学无术,整日游手好闲的赵家公子,覃夕儿气上心头,回怼了句:“天下有哪个父亲,会将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
“你!”
覃老爷子被覃夕儿一句话气得头晕目眩,连说话都不利索。
一旁的覃朝见状,连忙过去搀扶着覃巳成,一脸无奈地对覃夕儿说道。
“夕儿,你怎么能这么说爹呢!爹也是为你好,上京城多少名门望族挤破了头,人家赵公子连看都不看一眼。”
“你倒好,赵公子三番五次来提亲,你却随便找个傻子嫁了…”
覃夕儿冷哼一声道:“覃朝哥哥,夕儿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不是不知道,若是我嫁给赵立那样的...”
“大胆!!!休要妄言!”覃巳成见覃夕儿就要出言不逊,立马阻止道。
看着覃巳成和覃朝的反常举动,覃夕儿已经猜到二人找她过来的原因。
“父亲无非就是想通过夕儿来攀附赵家,好在明日天子降罪之时,让赵家为覃家美言几句,保住自己这顶乌纱帽吧?”
“我覃夕儿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是我的案子,到时候定然不会牵连到您!”
说罢,覃夕儿愤然离去。
看着覃夕儿远去的背影,覃朝在身后大喊道:“你说不牵连就不牵连吗?爹是大理寺卿,陛下若要责罚,爹难辞其咎!”
“你想过没有!因为你的冲动之举,大理寺上下近百人受罚!覃夕儿,你不要太自私!!!”
覃夕儿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只是刚才还愤怒的脸上,多出了一丝担忧。
李云济一路骑马飞奔,在上京城街坊的指引下来到户部,正想进去的时候却碰到了麻烦。
那刚好路过门口的户部侍郎见李云济拿着大理寺的令牌,略带嘲讽地说道:“哟!这不是大理寺的神探嘛?来户部有何事啊?”
见如此阴阳怪气的户部侍郎,李云济当然不能给他好脸色看,于是便说道:“奉大理寺少卿之命,前来查个人。”
“是为了何府灭门案吧?”
“正是。”
问出李云济的目的,户部侍郎丑陋的嘴脸立马彰显无遗。
天子要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