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屿这才深吸一口气,坐正身子,老实交代他和姜幼欣的事。
“我是八岁那年同姜小姐在国安寺遇见的,那时我父亲带我去寺里上香,恰好姜小姐在同寺庙方丈探讨人生哲理,接着……”
“等等!”言昭月打断宋屿,“那年姜幼欣才十岁吧,她十岁就和方丈探讨人生哲理?”
宋屿点点头:“是的。”
其实宋屿脸上本没有任何异样的神情,但言昭月就是觉得他十分崇拜姜幼欣。
“你是不是觉得她特厉害,比你家妻主厉害多了?”
她十岁的时候在干嘛,她十岁的时候还被言苏拎着棍子逼着念书,别说人生哲理了,能按时完成夫子布置的任务就阿弥陀佛了。
果然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是从小就拉开的。
“妻主,我没有这么想。”宋屿十分真诚地望着言昭月的眼睛,“每个人本就是不同的,无须比较。”
言昭月翻个白眼:“不就是说我比不上她吗?算了算了,你继续。”
“接着我的玉佩掉了,那块玉佩是我从小戴到大的,我着急忙慌去寻玉佩,姜小姐见我着急,便帮着我一起找,最后还是姜小姐帮我找着了。”
“我就这样同她相识了,但我与她很少见面,我母亲和父亲不愿我出门,只有在上香那日才会带我出府。”
“所以姜小姐便同我约好,每年七月初七那日在寺庙相见。”
听到这,言昭月已然构想出一副郎情妾意的景象了。
一对相爱的恋人,因为家中父母的阻挠,只能约好在七月初七那日见上一面,互诉衷肠,互表相思。
这不是妥妥的牛郎织女吗?
见言昭月神色不好,宋屿紧张地开口:“妻主,你生气了?”
一开始说好了不生气的,她现在就算气死她也要说自己不生气。
“呵呵,我怎么会生气呢,你继续。”
宋屿不太敢往下说了,他总觉得他妻主有点阴阳怪气的。
言昭月见他不再往下说,便催促他:“你赶紧的吧,你不说我才生气呢。”
“就这样,我同姜小姐每年见上一面,一直持续到去年我嫁给妻主的时候,之后我们就没再联系了。”
“没了?”
宋屿猛点头:“没了。”
言昭月凑近他,略带警告:“你确定没了?若是我哪天发现你还有其他的事瞒着我,我可是会相当生气的哟!”
宋屿带着心虚,硬着头皮说道:“妻主,就是这些了,真没有了。”
话到嘴边,他还是不敢将姜幼欣向他提亲的事说出来。
姜太傅同言苏本就是死对头,而宋湘是与言苏是同一个阵营的,若是言苏知道当初姜太傅替姜幼欣向宋屿提过亲,也不知道言苏会不会介意。
言昭月看他言之凿凿的,选择暂且相信他这回,不过还是把话说在前头:“宋屿,夫妻之间要坦诚相待,不能有欺骗的,你和她有什么事你一定要跟我说,你现在都说出来,反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是不会生气的,但是你不说,隐瞒我被我发现了的话,那就很难说了。”
宋屿犹豫着,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被提亲还同她人有过往,这事不管怎么样妻主都会介意的吧。
姜幼欣的话题聊完了,两人便准备休息。
言昭月心中虽有些嫉妒姜幼欣和宋屿的往事,但她还是想得通的,毕竟以后这一辈子宋屿都是她的,姜幼欣可没这福气。
心中没了顾虑,言昭月很快便要睡去,就在她沉沉进入梦乡之时,宋屿叫她。
“妻主,其实……其实我还瞒了你一件事……”
言昭月睡意全无,侧过头同他对视:“你说吧。”
“姜小姐来我家提过亲,不过我母亲直接拒绝了,之后再也没有什么瓜葛了!”
言昭月不知在想什么,凝视了宋屿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