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苏疑惑,“什么叫她现在挨不得打?”
言朝歆告诉她:“娘,就上回因为青松公子那事,您把月儿叫来挨罚,那天您走后,月儿也是同样的症状,当时她跟今日一样,脸色煞白,实在是太让人担心了!”
言朝歆说完,言昭月委屈无辜地望着言苏,“娘,你可就我跟大姐两个孩子,要是我死了,以后靠大姐一个人养你跟爹,很难的!”
要不是看在她现在还虚弱的份上,言苏真想再给她补一鞭,“你没死还不是得靠你大姐,靠你靠得住?靠你去偷拿东西来养我跟你娘?!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孩子,我上辈子欠了你的是吧!”
言苏今天把过去几十年的脸都丢光了,今日三皇女和大女儿要商议事情,她跟过去看,就见着下人端着一个琉璃杯给三皇女泡茶,三皇女拿着琉璃杯意味深长的表情,她觉得她的脸都被人踩在地上。
这还不是最尴尬的,最尴尬的是三皇女要写信的时候,那个不懂事的下人引着三皇女到她的书房,给人家炫耀那块本就是从三皇女府中带出来的砚台,那场面,她当时压根没敢跟进去。
后来她质问下人为什么要这样做,那个下人说是郎君吩咐的,见着人来就要这么说。
“对了,阿诩,你吩咐下人不管谁来就要把杯子和砚台都拿出来炫耀一番?”言苏缓和语气问赵诩。
曹大夫觉得接下来教训人的话应当不是她该听的,默默退到外面候着,原来言郎君还是这么一个爱炫耀的人啊,真想不到!大家族的事情果然不是她普通人能懂的。
言昭月和言朝歆还有宋屿齐唰唰看向赵诩,赵诩略带懊恼,“我昨天不是太高兴了吗,刚好明天我那几个好友要来府上玩,以往他们老是说他们家几个孩子都如何如何优秀,我就想着明天要在他们面前扳回一局,这就……”
然后言昭月的后脑勺上就挨了一拍,言昭月气嘟嘟摸着后脑勺毫无杀伤力地瞪着言苏,那个气啊,又不是她要去炫耀的,打她干嘛啊!自己的宝贝夫郎不舍得打,就打她出气对吧!
“你还敢瞪我,我跟你爹这辈子最失败的事情就是生了你这么个狗玩意儿,这些年我们俩的脸都丢尽了!”
“我是狗东西,你们不也是狗吗,说得多光荣一样……”言昭月念念叨叨,不敢大声说出来。
言苏就看到言昭月的嘴一张一合,便吼她:“你这嘴没停是在说什么呢?!”
“没没没,没什么,我在说娘你说的对,我就是个狗玩意儿,狗杂种!”狗字还加重音。
宋屿稍稍用力握住言昭月的手,他快忍不住要笑出来了,妻主这个时候居然还没个正形,要是母亲和父亲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又要挨揍了。
言昭月低头看着与宋屿相交的手,却撇到了宋屿手臂上溢出的血迹。
当时宋屿为言昭月挡的那一鞭,背部和手臂都被鞭子扫过,言昭月意味不明地跟他对视一眼。
他为什么要给她挡,他应当知道一鞭下来绝对会出血,他还要给她挡?他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
以前言昭月挨打,宋屿只会在旁边看着,顶多出言求两句情,然后言昭月就被打得更惨,今天这般实属罕见。
言苏顺着言昭月的目光扫过宋屿的手臂,“红梅,叫曹大夫到二小姐房里给宋屿看看伤。”
“就给宋屿看,不给我?”言昭月撇嘴,她心口的疼已经消散了,背后的疼就愈发显现出来,她拿手往后一摸,伤口就跟撒了盐一样痛,她的亲娘居然说只给自己女婿看伤,真是没爱了。
赵诩揉了揉言昭月的脑袋,“傻丫头,你娘还能把你落下?快带着宋屿回去吧,多照顾些宋屿,他身上这鞭可是为你挨的。”
很快,祠堂就剩言苏、赵诩和言朝歆三人。
“歆儿,娘给你妹妹的月钱是不是太少了?”言苏左右想不通,她言丞相府家大业大,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