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横抿了抿唇看着她们说道,“到州府那是冷板凳上的常客,不挨骂就不错了。这谁愿意去看来自同僚那‘关爱’的眼神啊!”
“今年可就说不定了。”齐夭夭圆溜溜的杏核眼直视着他道,“扬眉吐气的事情,谁都会抢着做的。”
“呃……这个?”沈舟横迟疑了一下看着她说道,“这不是我们粮食多,而是别人因为天灾缘故减产了。”
“那不管,反正风光一把,高兴了再说。”齐夭夭翘起唇角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说道。
“这也太不要脸了吧!”陈氏不太相信地看着她说道。
“要脸就不会当老爷了。”齐夭夭优雅地翻了个白眼道,“脸皮厚是必备的要素之一。”灿若星辰的双眸微微流转看着他们说道,“不信的话拭目以待。”
“那就等等看,反正不差这两天了。”陈氏笑着应道,紧接着又道,“不过我相信儿媳妇说的,这官老爷除了脸皮厚,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那也是谁都比不上。”
“娘,您怎么也?”沈舟横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说道。
“我说的都是大实话。”陈氏微微仰着下巴看着他说道。
“行行行,大实话。”沈舟横眸光温柔地看着她们说道,拱手谦逊地说道,“感谢你们的鞭策啊!”
齐夭夭毫不掩饰眼中的错愕,这小子!
“有什么好惊讶的?”沈舟横好笑地看着她说道,“圣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吾日三省吾身……”
“现在很少有自我反省的人了,都是反省别人怎么对不起我的。”齐夭夭黑得发亮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呵呵……”沈舟横闻言笑了笑道,“要不这圣人几千年才出一个呢!大部分都是俗人。”
“圣人太难了,约束着自己做个不愧对良心的俗人已经实属不易了。”齐夭夭深邃明亮的眼睛看着他们说道。
“你们继续讨论,圣人、俗人吧!”陈氏听得一个脑袋两个大,“我继续织布去。”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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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交代,程缂到底来干什么的?”齐夭夭食指点点他的膝盖说道,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那个,咱出去走走,这不是说话的地儿。”沈舟横站起来,握着她的手将她给拽了起来。
“娘,我们出去转转。”沈舟横站在厢房门口冲着里面喊道。
哐当声停了下来,陈氏提高声音道,“别走太远了。”
“知道了。”沈舟横声如洪钟般的应道,转头看向齐夭夭道,“走吧!”
两人出了后衙,走在田埂上,地已经翻过了,秋高粱已经种上了,隐隐的已经冒头了。
“程缂来是想将他名下的产业都记到我的名下。”沈舟横琥珀色的双眸看着她说道,“不过我没答应。”仔细叮嘱道,“这个可千万别让娘知道。”
“明白。”齐夭夭眉眼弯弯地看着他点头道,到手白得的银子没了,按照陈氏的性格又该西子捧心了。
“程缂很看好手套生意,我总有点儿担心,这赌的是不是有点儿太大。”沈舟横拧着眉头看着她说道。
“他有分寸的,别担心。”齐夭夭对此非常有信心道,“你为什么不答应啊!官绅都这么做,考上举人就有这个权利的。”
实打实的特权,特别实惠的经济效益。
举人可以免数十人的赋税和徭役。
打个比方,自耕农要给朝廷交十个铜板的税,冬闲了还要去修河堤。
现在挂到举人老爷名下为奴,商量、商量,给举人老爷五个铜板,税少了,还不用服徭役。
各取所需,举人老爷也不用苦哈哈的。
“为奴的话,子孙后代别想着科举了。”沈舟横严肃且认真地看着她说道。
齐夭夭闻言惊讶地看着他,随后又道,“从有科举开始到现在有多少考上的,千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