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势、借势。”齐夭夭赶紧改口道,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沈舟横道,“这官场不可能一团和气,也有敌人的吧!”
沈舟横食指划过双唇,“这倒是一个办法,不过这官位向来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我不能确定新来的官声如何?”
齐夭夭闻言眼神黝黑如浓的化不开的墨,“这倒是,人人都盼青天大老爷,可这青天大老爷就跟撞大运似的。碰上了那是运气,碰不上只能自认倒霉了。”
齐夭夭在心里腹诽道:这走了周扒皮,又来了黄世仁可咋整啊!来个更狠的,就是害人了。
“我会注意着隔壁县,但是想要一下扳倒,那不太可能。”沈舟横拍拍她的手说道。
“我知道。”齐夭夭闻言温润的双眸看着他暖暖地说道,想了想看着他说道,“这被雨水泡过的田地,时间长了不好种了,有办法吗?”
“有!”沈舟横闻言眼前一亮道,“这个忙还是能帮上的,把希望寄托在下一季上。”
“怎么做?”齐夭夭好奇地又问道。
“农书上有记载,我会写在惠民告示上,这样传播开来,隔壁县也就知道了。”沈舟横松开她的手腾的一下站起来道,“我现在就去写。”
“你别慌啊!吃了饭再写也不迟啊!”齐夭夭长臂一伸,抓着他厚实且粗糙的大手道。
“饭来了。”陈氏和石榴端着晚饭走了进来,“横儿,你这是要上哪儿去?”
沈舟横转身接过陈氏手里的托盘道,“那不去了,先吃饭。”
石榴将晚饭摆好了,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沈舟横看着竹桌上的饭菜,清粥小菜,配上大白馍馍,“太清淡了吧!”
“晚上吃的油腻你不怕积食啊!”陈氏抬眼看着他说道,“这儿媳妇还没说啥呢?你有意见。”
“没有,没有!”沈舟横赶紧摇头道,“我是怕夭夭吃不饱。”
“放心吧!吃得饱,吃不饱我可是会叫的。”齐夭夭拿着泛黄的白面馍馍道。
古代的面粉不加增白剂,所以这面粉发黄,蒸出来的馍馍也黄黄的,可不是雪白、雪白的。
“现在东湖成这样,鱼也没得吃。”沈舟横挠头道。
“有鸡蛋,咱家的鸡这些日子可没少下蛋。”齐夭夭明媚的双眸看着他笑道,催促道,“快吃饭,你不是还有事吗?”
“那我开动了。”沈舟横抄起筷子拿着馍馍嗷呜……咬了一大口。
别看沈舟横举止粗鲁些,可这吃饭一点儿声都没有,斯文的很。
饭桌上见人品可一点儿都不假。
“你的手怎么了?”齐夭夭看着他的右手问道。
“没有啊!我这手不是挺好的。”沈舟横放下筷子,伸着右手,手心朝下,五指并拢。
“翻过来,五指展开。”齐夭夭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下巴点点他的手道。
沈舟横见状,这是躲不过了,于是手心朝上,展开手道,“其实也没啥,就是手指缝间不小心蹭破点儿皮。”
“咋弄的。”陈氏看着他的手确实如他所说蹭破点儿皮。
“今儿清理街道不小心被尖锐的石块给刮了一下。”沈舟横握了握自己的手道,“没事,真没事。”
“你用布条缠一下手啊!”陈氏心疼的目光看着他数落道。
“我给忘了。”沈舟横憨憨一笑道,老实说缠布条不太舒服,活动起来有些费劲儿。
齐夭夭琉璃似的双眸轻轻闪了下道,“这手像穿袜子一样,穿个袜子干起粗活来,保护手。”
“啥意思?”陈氏视线落在她身上不解地说道,这饭桌上提袜子。
齐夭夭也是无奈,更想说手套,可现在不是没有吗?“绸缎衣服,手上的茧子容易刮丝。洗衣裳时用脚踩,这脚底板磨着厚厚的茧子,也会伤到衣裳的,踩的时候套上袜子。”伸着手活动一下道,“这手套上去,也可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