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沈舟横惊叫一声,倒不是疼。
而是不敢置信的看着微微仰着下巴傲娇的齐夭夭,居然踩他,简直超出他的认知。
不过实在太可爱了,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真实、灵动、鲜活。
“咋了?”陈氏关心地看着沈舟横问道。
“没什么?”沈舟横微微摇头道,笑着打趣道,“有个淘气的小猫。”
“猫?咱家哪里来的猫。”陈氏满脸疑惑地看着他说道,见他又不言语了,“真是奇奇怪怪的。”忽然想起来道,“说起来猫,横儿配点儿耗子药。这厨房的粮食多了,耗子也多了。那玩意儿可恶的顺着立柱都能爬到房梁上。吊在半空的食物,它们都能给你霍霍了。”
“嗯嗯!”沈舟横痛快的应了。
“你还会配这个?”齐夭夭黑亮的双眸写满惊讶看着他说道。
“横儿配的耗子药可灵了,一吃一个准,吃了死透透的。”陈氏非常推崇地说道。
“娘啊!咱现在吃饭呢!”沈舟横提醒陈氏道,别说那令人恶心的玩儿意。
“行行。”陈氏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穷讲究。”
“娘啊!”沈舟横无奈地看着自家娘亲道。
“不说了,不说了,行了吧!”陈氏看着真有点儿恼了的沈舟横道。
“我再说一句。”齐夭夭竖起食指看着他们说道。
“你说。”沈舟横面带笑容地看着齐夭夭道。
陈氏脸上的表情那个精彩哟!这差别大的,让人受不了。
“这灭鼠得全县齐行动。”齐夭夭少有异常严肃地说道。
“这抓耗子而已,你这么严肃干什么?”陈氏不解地看着她说道,“怪吓人的。”
“这老鼠的危害除了糟践粮食之外,容易引发瘟疫。”齐夭夭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边话音刚落,沈舟横和陈氏两人脸色煞白的齐刷刷的站起来。
“你们反应是不是太大了,咋了经历过。”齐夭夭不由得担心地看着他们两人,眸光在他们俩人身上转了转。
“那倒没有,只是在史书上看到过,成村成村的人没了。比战乱还令人害怕。”陈氏吞咽了下口水直愣愣地看着她说道。
“坐下,坐下说话。”齐夭夭黝黑的双眸看着他们两人道。
沈舟横坐了下来,急切地看着齐夭夭问道,“这老鼠能引发瘟疫?”
“啊!”齐夭夭惊愕地看着他说道,“你不知道吗?你的医术不是很好吗?”好奇地又问道,“那你遇到瘟疫都怎么开方的。”
“起初谁知道这是瘟疫啊!”沈舟横澄澈的双眸看着她说道,“就拿你说的这老鼠引发鼠疫,不论是以前的医者还是现在的我,开的方子,都只会当成寻常的伤害医治。”
齐夭夭轻抚额头,跟他说话总在一个频道上,都忘了这是古代了。
医学没有引进微观世界,又因为古人的对疾病的认识有限,往往对瘟疫的具型分辨不清。
根据古人的,所谓疫,就是指“民皆疾也”,意即凡能传染的病都通称为“疫”。
至于“瘟”,则是指烈性传染病,可以在禽畜动物与人之间相互感染。
基于此,古代把传染病、流行病通称为“瘟疫”。
“老鼠也能引发瘟疫。”沈舟横目光紧紧地锁在她身上道。
“是鼠疫。发烧,剧烈的胸痛,咳嗽,咳大量泡沫粉红色或鲜红色血痰,呼吸急促并呼吸困难。”齐夭夭说出鼠疫的一些症状道。
“啊!完了,完了。”陈氏脸色灰白地看着沈舟横道,“前些日子咱家进老鼠了,我是不是也得瘟疫了。”
“没有,没有,那是黄鼠狼。”齐夭夭伸手拍着陈氏的手安抚道。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沈舟横紧张的抓着陈氏的另一只手,三根手指搭在手腕上,长出了一口气,“好着呢!被您给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