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伸手捶着沈舟横的胳膊埋怨道,“你这小子,你媳妇儿有了你居然不知道,你怎么当人家相公的。”
“我……”沈舟横迟疑一下,想为自己辩解、辩解,最后干脆直接说道,“娘说的是。”
“你媳妇儿也是,这身体有了变化没察觉吗?”陈氏看向齐夭夭数落道,“真是一对儿糊涂蛋。”
“娘,我们又没经历过。”沈舟横小声地辩解道,“您就别骂了。”
“得找个人来看看。”陈氏想了想看着他担心地说道,“这好好的咋晕了。”
“我就是郎中,还用找别人看啊!”沈舟横看着紧张兮兮的她说道。
“我说的是你媳妇去义庄的事,这有了见死人不太好,尤其是有冤情的。”陈氏抬起头看着他说道,“得找和尚、道士来驱驱邪。别被他们缠上了。”
“这么小的县城,奴婢就没见过和尚、道士。”石榴闻言想了想道。
“石榴明儿去打听、打听。”陈氏转头看向身后的石榴道。
“是!”石榴忙不迭地应道。
“娘啊!这小地方哪里有什么得道高僧。您要想驱邪的话,还不如查明真相,死者到底是怎么死的?”沈舟横开口看着慌里慌张地两人道,“让死者入土为安。”
“那是你的事情,我们请神拜佛,这样更有保证。”陈氏黑亮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别给我添乱了。”沈舟横这话刚说完就听见床上嘤咛一声,齐夭夭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娘子,你醒了。”沈舟横蹲在床前,一脸惊喜地看着她说道,眼巴巴地瞅着她。
“儿媳妇,你没事吧!”陈氏身体前倾关心的看着齐夭夭问道。
齐夭夭刚刚睁开眼,就看着近在眼前两张关心的脸,给吓了一跳,吞咽了下口水道,“我没事。”身体向后挪了挪。
“渴吗?我给你倒点儿水。”沈舟横腾的一下站起来,跑到圆桌前,倒了杯水,蹬蹬跑了过来,摸着杯壁不烫手,“不冷不热的正好。”
“娘,您先让让。”沈舟横举着水杯,感觉自家娘子没法喝水。
“真是个笨小子。”陈氏没好气地看着他说道,“水杯给我,你扶着儿媳妇坐起来,让她靠着你。”
“哦哦!”沈舟横坐在床边抱着齐夭夭坐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齐夭夭愣愣地看着他们母子俩,这热情的有些过分,她真不太习惯。
“别看我们啊!”陈氏将杯子放到她唇边道,“赶紧喝。”
齐夭眨了眨漆黑如墨的双眸,噙着杯子边沿,一口气喝了半杯,回过神儿来的她略显激动地说道,“那个义庄内死者与我们看到的醉汉不一样。”直直的看向陈氏道,“您不用自责了,您没有害死人。”
“不喝了吗?”陈氏目光温柔地看着她说道。
“不喝了。”齐夭夭微微摇头道。
陈氏将茶杯递给了身后的石榴,又看向齐夭夭道,“我没事了,别担心了。”将被子往上面拉了拉,“别冻着了。”
齐夭夭左右看看他们俩,“你们俩没事吧?”
这反常的让她真不太适应。
“县太爷,不关心这个案子吗?”齐夭夭如墨玉般剔透的双眸直视着他问道。
“现在你最重要。”沈舟横低头琥珀色的瞳仁看着她认真地说道。
齐夭夭一脸惊悚地看着他,夕阳落在他琥珀色的眼睛上,如琉璃一般闪着夺目的光。
这不对劲儿,大大的不对劲儿。
“你们……”
齐夭夭的话还没说完,外面传来鹿鸣的声音,“少爷,莫县丞在外面求见你和少夫人。”
“肯定是为了案子的事情。”陈氏抬眼看向沈舟横道。
“娘子现在的身子?”沈舟横不由得担心地说道。
“我身体很好,没事,就是义庄哪儿的味道,有些受不住。”齐夭夭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