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夭夭优雅的吃着粥,对于沈舟横突然的变化,心底充满了疑惑,仔细想想,应该是中午露馅儿了。
这母子俩可真是够敏锐的,难怪吃饭前见不到他们俩,这是商量后行动吗?
称呼而已,在齐夭夭眼里根本不算什么?见招拆招!
结果这小子也只是平日里夭夭,变成了娘子,这是想温水煮青蛙,时间上让她接受嘛!
那就看看咱们谁更有耐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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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刘员外的家事只有县里少数人知道,为了刘小姐的闺誉这当爹千恩万谢的让他们守口如瓶,不要大肆宣扬。
沈舟横自然满口答应,他又不是喜欢嚼人舌根的碎嘴的婆娘。
这封口费也非常的丰厚,沈舟横自然是不收了。
人家刘员外也是人精,当然不能说这是封口费了,跑腿费,辛苦兄弟们帮忙找人了。
这银子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最终这笔银子记到了县衙的公账上面。
这让莫雁行和周斯年有点儿意外,像这钱,你县太爷独吞了他们也不可能说啥?
“这家伙是装的吧!”周斯年看着坐在桌案对面的莫雁行不客气地小声地说道,“咱们都在场,这装到自己的荷包里,不太好吧!”冷哼一声道,“我看他能装到几时。”
“这谁知道呢?”莫雁行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他说道,食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现在还看不出来,他收不收是否跟咱有关系?”突然看着周斯年道,“斯年你说这世上真有不爱财的人?”
“这不好说?”周斯年轻蹙着眉头看着他说道,“反正我是没见过不爱财的人,区别只在于这吃相是否难看!”吧嗒了下嘴道,“这吃相难看的就独吞,这太常见了。不难看的,那就是他吃肉,兄弟们有肉汤可喝。”
“管他呢!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看呗!”莫雁行索性说道。
“不是这个不能等的。”周斯年看着他提醒道,“这夏收完要交税的。”
莫雁行闻言僵立在当场,“这涉及到苛捐杂税……”
“对呀!咱们可是有不少巧立名目的。”话音一落周斯年迎来莫雁行的瞪视,“我说这话怎么不对味儿。”沉吟了片刻道,“反正意思到了,你我明白。”
“他要是太耿直了咋办?”周斯年微微抬眼看着他说道,“咱可指着这过日子呢!单靠俸禄咱们早就喝西北风了。”
“你说的这还真是个事?”莫雁行砸吧着嘴思索道,忽然眼前一亮道,“旧例、按照旧例!他还敢改了不成,敢动的话要他好看。”冷哼一声道,“他还没那个胆儿。”
“这还差不多。”周斯年长出一口气道,“他这天天的不跟咱们步调一致,真能吓死个人。”
“他最后还得按着规矩来。”莫雁行努着嘴冷哼一声道。
“唉……要是能想个办法将他赶走就好了。”周斯年双眸放光希冀地看着他说道。
“难度很大,这小子油盐不浸,不是普通的举人,逼走他轻而易举。再怎么说是天子门生,状元郎。”莫雁行迟疑了一下果断的摇头道。
“哎!真麻烦。”周斯年轻叹一声道。
“行了,咱们生活没什么大的改变,就维持现状吧!”莫雁行勉为其难地看着他说道。
“我说莫兄,你就这么甘心啦!”周斯年双眼冒光地看着他努努嘴道。
“不然还能怎么办?”莫雁行轻哼一声道,身体后倾靠在椅背上,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别想着蛊惑、怂恿老子,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蠢事,老子才不会干。
兵法的精髓在于伺机而动,等待时机,一击即中。
现在比的是耐心,我看咱们这位县太爷能坚持到几时。
老子还不信了,这世上没有不贪财的人,别面子上清高,肚子里全是黄白之物。
俗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