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在这儿。”沈舟横坐在床沿上看着齐夭夭说道,“真被你吓的不轻,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忘了。”
陈氏更是不停的喘着粗气,显然也被吓着了。
齐夭夭尴尬且不是礼貌的笑了笑,如果不是他提及这脑袋上要多插些簪子和珠花,她根本就想不起来。
曾经利落的短发的她,扎都扎不起来。
更别提头饰了,那是累赘,带着增加风险。
齐夭夭看着金灿灿的能闪瞎人眼睛的嫁衣。
原来自己有凤冠霞帔啊!还以为自己挎个小包袱就嫁人了。
“这凤冠就别戴了,分量不轻,有些重。”沈舟横拿出簪钗步摇道,“这些平日里佩戴吧!怎么说也是新嫁娘,不能太素了。”
“对,新嫁娘,喜庆点儿。”陈氏也支持道。
齐夭夭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惊讶于陈氏态度的转变。
“行。”齐夭夭爽快的应道,将首饰盒拿了过去,放在床沿上,打开,“你拿吧!”
沈舟横将金簪,钗环,步摇之类的饰品都拿了出来,放在了首饰盒里,一共下来十八件,还有些制作精美的珠花。
这么多,齐夭夭不敢置信地看着装满三层首饰盒。
这继后居然没有收走,这么大方。
仔细想想这些都穿戴在身上,这是给别人看的,事关皇家脸面,即便再狠,还是要脸的。
且这些都是定制的,上面有印记的,敢拿来换银子,可是要治罪的。
也就是说中看不中用。
至于嫁妆、仆从继后那更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了。
与公皇上提倡节俭,反对铺张、浪费,作为公主自然要积极‘响应’了。
与私别吓着人家小门小户的了。
狗屁!这世上只有享不了的福。
小命都捏在人家手里,齐夭夭连说话的份儿都没有。
这里面想做文章也容易的很!
现在没有更好,没人‘监视’着,活的自在。
至于身外之物,没有,自己赚!
人的嘴两张皮,继后说什么就是什么?大义的帽子一扣,就别挣扎了。
“这些不能这么放着。”沈舟横看着简单粗暴就这样放在暗格中的凤冠霞帔道。
坐在鼓凳上的陈氏随口说道,“那要怎么放,用布包着。”
“呵呵……”沈舟横闻言错愕地看着她笑道,“回头用细软的棉布包着,放在小箱子里,在放到暗格里。”
“嘁,这还不是用布包着。”陈氏没好气地看着他们说道,“东西找到了,我走了。一惊一乍的吓死个人。”
“我不是着急吗?”沈舟横起身将陈氏送了出去,再回来时,床已经重新的铺好了。
齐夭夭将长发绾了个圆髻,左右插了两枚金簪,又插了一个金步摇。
“怎么这么少,多插点儿。”沈舟横看着首饰盒道,“不是还有吗?”
“你以为是插糖葫芦吗?插满了扛着卖吗?”齐夭夭黑白分明的双眸看着他打趣道。
“那将这些珠花戴上。”沈舟横指着梳妆台上放的红色的珠花道,“正好头上戴一圈。”看着迟迟不行动地她跃跃欲试地说道,“要不我给你戴。”
“不好戴红色的珠花,奶嬷嬷刚没了,就是不戴孝,我就满头珠翠,太没良心了。”齐夭夭眼神黯淡地看着沈舟横说道。
“呃……”沈舟横闻言赶紧说道,“那就别戴了,过些时候在戴。”
说起奶嬷嬷,“你等一下。”转身去了对面的书房,再回来时手里多了木盒子,“这是我写的奶嬷嬷的牌位,聊表寸心吧!清明,十一,逢年过节的你祭拜一下,这世上还有人惦记着,不至于是孤魂野鬼。”
齐夭夭神色动容地看着他说道,“谢谢!”眼底泛起了一层雾气。
老实说这些她真的没有想到。
“你我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