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就皇帝一个男人,漂亮女人又那么多,谁不想得宠,元后正位中宫那些年,皇帝的喜好奶嬷嬷比谁都清楚。
这后宫的女人只要别想着皇帝的情啊!爱呀!皇帝那就是女人‘争权夺利’的工具而已。
奶嬷嬷真是深谙斗争的真谛,知道谁是朋友,谁是敌人,谁可以拉拢,谁必须打压。
奶嬷嬷也没想着让废后复位,这不可能人都疯了,要求很简单,别让继后惦记她们,只求安稳度日。
继后想要维持自己的地位,就要不断的跟其他女人争斗,这就给了奶嬷嬷她们喘息的机会,毕竟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废后又疯了,想要东山再起的机会为零。
转移继后的注意力还不够,历来是阎王好过,小鬼难缠,想要吃穿不愁,就得有银子打点,这世上有钱能使鬼推磨!
奶嬷嬷一手刺绣不说名震京师,也是非常的优秀的,自古猫有猫道,狗有狗道。
奶嬷嬷让利很大,自然有人愿意了,没人跟银子过不去。
冷宫中看守的宫娥、太监,想要爬出去伺候主子,那是不可能的。
这人总得有点儿追求,银子最好的傍身之物。
宫外那‘荷包巷’没少有奶嬷嬷的绣品。
点灯熬油,一针一线都是奶嬷嬷的血与泪。
认真说来,齐夭夭在冷宫中这些年没什么委屈,除了不自由外。
渐渐的大了,也就跟着奶嬷嬷先从打璎珞开始学习,也绣得一手好刺绣。
奶嬷嬷看着一手带大的孩子,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自己也渐渐的老去,总不能让孩子困死在宫中吧!
指望皇帝,这么多年连孩子都不看一眼,简直痴人说梦,继后也别想,那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
这些年凡是得到皇帝恩宠的新人,没几个有好下场。
而她们被打入冷宫后,与齐夭夭成为‘邻居’,从云端被踩进泥泞,这心里落差,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再亲眼看着继后将她们一个个残忍的折磨致死。
老实说齐夭夭这内心也够强大的,耳边传来日夜不断的渗人的惨叫,平安长大,居然心里没有扭曲,实属不易。
这样的环境下奶嬷嬷为齐夭夭谋划出路,最后打到了心底善良的太子身上。
也许是被继后保护的好,也许是歹竹出好笋,也许是生性悲天悯人。
奶嬷嬷制造机会,让太子知道这个姐姐存在。
真是一腔孤勇,就不怕所托非人吗?反正阴错阳差的嫁给了新科状元郎沈舟横。
也难为继后千挑万选的找了这么样的驸马,不仅是寒门出身,还是寡母独子。
猛地梦中出现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娃娃,白白胖胖的,乔夭夭蹲在地上一脸笑意地冲着他招手道,“宝贝,过来,让阿姨抱抱!”眼神暖暖的,温柔的能柔化出水来。
小豆丁如小鸭子似的,撅着小屁股摇摇摆摆地冲着乔夭夭跑了过来,奶声奶气的叫:“娘亲,娘亲!”
扑到齐瑶身上,她笑的乐开了怀,可是这孩子的脸,突然变成沈舟横的。
一下子把齐夭夭给吓醒了,满脸惊恐的看着眼前在为她擦手的陈氏。
“你醒了。”陈氏一脸欣喜地看着她说道,“别怕,别怕,是我。”将手中的布巾扔进了木盆里。
“嘶……”疼痛袭来,齐夭夭捂着自己的胸口。
“你心脉受损,我儿子给你抓药去了,吃了药就好了。”陈氏一欠身坐在床沿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又道,“你这病可跟我没关系啊!不是被俺给气的。”
齐夭夭闻言一愣,意味过来后,原来如此啊!瞥了一眼床边的木盆,跟先前可是判若两人,还真是能屈能伸。
“跟你没关系。”齐夭夭闭了闭眼看着她说道,记忆回笼,她被活活吓死的应该跟京城有关。
那就是奶嬷嬷她私下的小动作被继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