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关了一冬天了,在院子里放风不行,得出去,到东湖上游游水,才畅快呢!”沈舟横闻言笑了笑道。
“你……你……”齐夭夭气鼓鼓地看着沈舟横说道,严肃地说道,“你这样让它跑野了,这心就收不回来了。”
“动物很有灵性的,鹅认家的,自己会回来的。”沈舟横抱着儿子上了台阶坐在走廊下的竹椅上。
“你就不怕丢啊!”齐夭夭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
“不会!”沈舟横双眸熠熠生辉地看着洗手的她道,“谁敢偷咱家的鹅啊!丢了让乔县尉他们找去。”
“你这是公器私用。”齐夭夭甩着湿漉漉的手上了台阶,坐在了他旁边。
“公器私用?”沈舟横眨了眨眼看着她说道,“这我丢东西不能报官嘛!”笑了笑道,“又不是整天在外面放着跑,天黑的越来越晚了,吃完饭,去外面溜达、溜达,咱们跟着大白鹅,没两天全城的人都认识它了。丢不了。”
“好好好。”冬冬拍着手叫好道。
“你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就叫好。”齐夭夭屈指在冬冬圆滚滚的脑袋上弹了个小脑崩道。
“出去,溜达。”冬冬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说道。
“还真知道啊!”沈舟横低头看看他,又抬眼看着齐夭夭说道,“别总拿我们当小傻瓜,我们听得懂。”
齐夭夭转移话题道,“今儿怎么回来这么早,是因为程缂来了吗?”
正值春耕,他呀一出去就是一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你咋知道的?”沈舟横闻言诧异地问道,耳听着前衙传来的嘈杂声,“听见的。”
“对!想不听见都难。”齐夭夭捏了捏自己的耳朵道。
“你跟程缂谈了。”齐夭夭灿若星辰的双眸看着他问道。
“谈了,他对我记录很感兴趣,也非常推崇。”沈舟横明亮的双眸看着他说道,“这让我很讶异。”
“讶异什么?”齐夭夭不解地看着他说道。
“那些植物颜料都是从书中看到的,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沈舟横眸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说道。
“这书又没有集中归类,大都分散在书里的犄角旮旯中,谁有功夫在书海里找啊!”齐夭夭明媚的双眸看着他又道,“前提你得有书海都看过,才能找得到!”
沈舟横闻言拍了下额头道,“对哟!归类?”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四书五经,军事典籍,医学书籍,染料应该在杂项里面。可也没有成书对吧!”
“是啊!除了四书五经多如牛毛,历朝历代都有自己的注解。军事典籍,这因为打仗少不了。医书也不少,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他们也生病嘛!但是连国之根本农书都不多。”齐夭夭轻哼一声,充分表达自己的不满道,“至于其他杂项类的书籍那个难找啊!一些奇思妙想,《尚书》中将它们斥责为奇技谓奇异技能,淫巧为过度工巧。”
通俗的讲,“奇技淫巧”就是指那些既没有什么实用价值,又可能蛊惑人心的技法。
“这确实有不务正业之嫌,还容易玩物丧志。”沈舟横沉静的双眸看着她认真地说道,“就拿咱儿子来说,走科举仕途之路那是正途,你会让玩儿那些小玩意儿吗?”
“会!我不会勉强他的。”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说道,“好像你我之间认知上有差别。”
“什么意思?”沈舟横不太明白地看着她问道。
“我说的不学无术,不务正业是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提着鸟笼子,遛鸟听戏,混吃等死。”齐夭夭深邃的黑眸看着他说道,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怀里的儿子又道,“这都不用你出手,我一定揍的他屁股开花。”
“喂喂,你能不能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