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夭夭笑着又道,“过了几天,这天清晨早起,阴天,天阴的特别的沉,老黄下地干活儿,就问他媳妇,怎么样?腿疼不疼。不疼,好嘞,老黄起床扛着锄头出来了。他这一出来一看,好!大伙儿都披着蓑衣。这村里人看见,都叫:老黄,回家拿蓑衣去。拿那个干嘛!怪费事的。费事?你不拿,一会儿挨淋。挨什么淋啊!放心吧!今儿没雨。下地干活去了。村里人一听没雨,天阴的这么沉会没雨。可是到地里干活一会儿的功夫,这天晴了,太阳出来了。老黄还说风凉话呢!怎么样?蓑衣都白拿了吧!告诉你们不听,真是的。”
“这家伙欠揍啊!”陈氏轻哼一声道,“那是她媳妇老寒腿的原因。”
“对哦!”齐夭夭闻言笑着点头道,“可别人不知道啊!反正这能掐会算的名声传出去了。这村里张家的儿媳妇就找来了,说自己耳坠丢了,让他给算算。”
齐夭夭就又说道,“这他哪儿知道啊!他就会算阴天下雨,还得问他媳妇儿才知道。可这不能说啊!假装疯魔的掐着手指头算了下道:耳坠丢了是吧!没丢,告诉你,回家找去,锅台旁边,水缸后头,一准儿能找到。”
“这张家儿媳妇回去,在锅台旁边和水缸后,还真找到了。”齐夭夭明亮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哎!这老黄怎么算的这么准啊!”陈氏惊讶地看着她问道。
“这呀!不是算的准,而是老黄喜欢琢磨,他心里想着,她是一个儿媳妇。这儿媳妇每天打水,挑水,得做菜、做饭,除了锅台旁边,就是围着水缸转。”齐夭夭好笑地看着她说道,“结果就给找到了。”
“儿媳妇这么一说,这算命的都是会琢磨,且察言观色的好手。”陈氏若有所思地说道。
“对!”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她说道,“他不错过你脸上任何的表情,然后说有些进可攻,退可守的话,总之怎么说都是他有理。”
“还有吗?”听得津津有味,乐呵呵的陈氏看着她说道。
“有!”齐夭夭又道,“有一天李家嫂子来了,来问她家那口子走了三个多月了,什么时候回来?老黄又装着掐手指头,跟李家嫂子说:哎!弟妹,你也真是的,有什么事?你打发别人找我啊!这挺着大肚子多不方便啊!李家嫂子特别明理,笑了笑:不要紧,刚九个月。老黄一听眼睛发亮道:算出来了,你男人这月不回来,下月准回来。”
“这不可能吧!这么信誓旦旦的万一不回来呢!”陈氏微微摇头看着她说道。
“真回来了。”齐夭夭笑着说道,“怎么灵的,他老黄有个琢磨劲儿,他这一听怀胎九月了,他想的这么个道理,这女人怀孕,她这男人心里有根,仨月不来信,那就是不来信,净等着到时候回来,伺候月子人来了。结果他就真回来了。”
“哈哈……”陈氏笑着道,“你可真行。”
“该你们了,不能只我一个人说。”齐夭夭端着茶盏又哆了两口温水。
“讲笑话,我也会。”陈氏笑呵呵地说道。
这一晚上就在笑声中度过了,结果大年初一,齐夭夭是哈气连天。
吃了饺子,彼此拜了年,陈氏就让她搂着孩子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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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齐夭夭他们年三十乐翻了天,沈舟横这边给吓的不轻。
沈舟横他们没有饺子可吃,却也有肉吃,兔子肉,野鸡,野鸭什么的。
都是这些天秦三柱的功劳。
这吃了年夜饭,也要守岁啊!他们就讲起了鬼故事,还是非常香艳的鬼故事。
不愧是男人,离不开香艳两字。
尽管香艳,可它本质还是鬼故事啊!
胆小的,这解手都被吓的吱哇乱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