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那一酒葫芦放在桌子上,伸出一掌,微笑道:“喝酒好啊,老先生可认识这酒?”
老儒士迟疑了一会,还是拿起酒葫芦掀开闻了闻,酒香扑鼻,顿时眼前一亮。
“可是招牌春酒?”,老儒士笑问道。
“实货。”,李沐春点头道,“这里一共是二斤春酒,若是老先生赢了我,这酒水就全归老先生了,如何?”
老儒士犹豫了一会,试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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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那要是我输了呢?”
“要是我赢了,就再给老先生再添几个下酒菜。”,李沐春回答道。
老儒士嘶了一声,好家伙,还有这等好事?当即便答应了下来。
林一峰就站在李沐春身后,观看二位对弈。
老儒士抬头看了一眼年轻道人。
两人相互点头致意。
李沐春手持黑子先行,每一手好似早有准备,落子飞快,几乎没有思索。
反观老儒士这边,每一步都考虑周全后方才落子。
“腾挪自靠始,后生棋术相当扎实啊。”,老儒士称赞道,不过随后又指出了不足之处,“就是太过在意对手落子了,可别因此乱了自家阵脚啊。”
“敌之要点即我之要点。”,李沐春微笑道。
大申有三本棋谱,被称作是“棋手天书”,分别是《官子谱》、《八仙棋图》、《十姓弈谱》。
《官子谱》收录世间棋局所有的“由死转活”的棋局,更是包含了棋块的死活以及侵分损得的着法。
《八仙棋谱》是则大同圣州山上宗门痴迷对弈手谈的修士所有的对局记录,是真正的“神仙谱”。
而《十姓弈谱》,是这大同圣州协同儒家约束一州之地的那五族十姓中九段国手之人编纂,多是些下棋心得,以及布局破局的思路。
这三本书,原本是不对外人借览,民间多有一些临摹本,不过都是不全。
那一年还是李沐春被关在书房里的一年,李涣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这三本棋谱的全本临摹本,让李沐春熟读理解,于是那一年,李沐春就是在这三本书中度过了,看得不够仔细,因为兴趣不够,不过内容还是记得不少的。
两人这一坐,就是两个时辰,基本上都是老儒士思考时辰最长。李沐春也不催促,任凭其深思熟虑后落子,最长的一次花费了一盏茶的时间。
林一峰自始至终都站在李沐春身后,眼观棋局。
两个时辰之后,攻守互换,李沐春开始考虑起来,换成老儒士落子如飞了。
在三个时辰后,日头公都要落山,李沐春将手中捏着的黑子放回棋篓中,投子认输了。
李沐春抱拳道:“老先生厉害。”
老儒士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呼出一口气来。
这场对弈中很多次老儒士差点就要输棋,可谓是九死拼出个一生来。
“平心而论,后生是老夫这几十年的棋局对弈中,为数不多能将老夫下至这一刻的对手。”,老儒士笑道。
“老先生太过抬举了,后生只不过是多看了几部棋谱,多手谈过几局罢了。”,李沐春再次抱拳道。
“后生太过谦虚也不太好啊。”,老儒士嘿嘿的笑道。
今天还真是下尽兴了,多少年没有这样过了?
李沐春提起春酒,向伙计要了一个碗,亲自为老儒士将酒水斟满。
“愿赌服输,老先生就好好享受吧,后生这就告辞了。”,李沐春破天荒的作了个揖。
老儒士自然也回了一个。
“既然后生与我如此有缘,老夫在城外东北有一处茅屋,如果后生不嫌弃,还可以去那里找老夫再约棋局。”,老儒士笑道。
李沐春答应下来。
二人出了酒馆,这家酒馆是没有厢房不提供住宿的。
“怎么样?”,林一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