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间就去。”
彭之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语,有空他也会去京城走走,一些个老物件用来炼制成法宝还是很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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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经历过那件事后,李沐春当晚便昏睡不醒,足足在床上躺了有半旬之久,苏醒之时还依然有些浑浑噩噩,好在经过个把月的调养,总归是没了什么大碍。
至于那件惨案,李涣身平为数不多的动用了作为镇南王的权利,强制官府衙门循着蛛丝马迹找到凶手,就连当时大申天子知道后也亲自下令派遣数名凤隐士协助,可是这五年过来了,依旧无果,大申天子是闭关又闭关。
李沐春多半时间都是呆在自己房间内,只有吃饭时间或是早晨打坐时间会出房门,偶尔也会出门转转。事后李涣还专门与李沐春面对面谈心过一次,父子两关系虽说有些好转,但是再难回到从前那样了。李沐春依然敬重、钦佩自己的父亲,只是少了那种随意,但是往往这种随意,最让人失落。
如今的李沐春可不再是少年了,身材越发修长,眉清娟秀,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原本少年时期水灵灵的大眼睛越发狭长,那一对凤眼,好似总是那般风情千种,能够一眼看破红尘事,就是头发有些乱,好几根长发丝垂落,显得头顶山挽发的簪子有些多余,不过倒是这般看去,又别有一番风味。年轻人不再穿那白色长袍,反而是换上了一身直缀青衫,腰间依旧是那“金蚕”摇晃。
年轻人如今出门,是要戴斗笠的,否则那些个视线,以及总喜欢偷偷摸摸跟着的女子,会有些麻烦。
李沐春有事没事就喜欢跑去那座炼武堂内翻翻捡捡,又或是去那座藏宝楼内一待就是半天。
李涣也没去管,只是叮嘱几句,别乱拿东西就成。
允伟倒是跟以前没变,还是喜欢坐在院子里,大口大口的撮着烟枪,李沐春也偶尔会去与其小酌几杯,都是聊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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琐事了。
这一天,李沐春又是提来两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酒,坛子都已经褪色了,扔给允伟一壶,自己掀开泥封,坐在一旁,先喝上半碗。
允伟看着那个蹿个儿贼快的年轻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慨的。
“烦人精与那酒量都长了不少。”,依旧是那身灰衫的老人娴熟的掀开泥封,先用鼻子嗅了嗅,点头称赞,“有点东西,城西那边的阜水酒,还是起码五十年以上的,你小子这都能整到,老夫佩服。”
坐在一旁的年轻人笑道:“这几年在这城里转悠,哪个街角缝缝里掉了多少钱我都清楚。这酒呢,还是那允家一位姑娘给我偷摸着拿出来的,这样一想,倒是有些对不起人家。”
说到这里,年轻人又抿了一口,嘴巴砸吧砸吧。
“以前是个色胚,现在是个情种?”,允伟打趣道。
李沐春将酒壶收回金蚕内,“聊不下去了。”
年轻人又去了李涣的书房,敲了敲门,等到里头说了声请进,李沐春才缓缓推开房门而入。还未等年轻人开口,李涣便指了指桌角的一方,那里有一尊印章,整体是那雕刻印章中最好的寿山石,印章上方是一只青鸾展翅,底座并未刻字。
“送你的,这几年你也跟我学了一点,自己看着想刻些什么。”,李涣说道。
“谢过爹爹。”,年轻人抱拳道。
李沐春拿起那方印章,在手中把玩了几下,不得不说,自家爹这手艺,还真不赖。随后年轻人拿出那还剩下许多的阜水酒,放在桌子上。
“阜水酒,您老人家尝尝,儿子就不打扰了。”,李沐春笑着退出了书房。
李涣停下手中的刻刀,看向那坛酒,心中五味杂陈。
在这天晚上,年轻人在自己房间内一处柜子后头,摸出一个竹箱,把所有积攒下来的盘缠又点了一遍,便盘坐在床上开始默念那收玄心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