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时已经进入旱季,枯水期里大江大河都呈现出大片大片的沙滩,别说你这白石小溪了。
此时的白石,从西南高处的深山隐隐现现地流到了这低洼处,在这白石制衣坊附近便明明白折地显现了出来。
平日里“稀里哗啦”地呼叫着的溪流,现在只是一条沟渠的模样蜿蜒在这乱石堆间了。
有了白村长的放话,制衣厂的资金支持,挖掘机、运输车队立即开进了这溪谷里。
一车一车的泥沙拉出来,这白石的坝子田也遭殃了。
嘛?人家白石能有你们邻近村寨的霉气,人家吉星高照。
尤镇长也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车子经过白石时,特意停下来。
“我说,老白,咱白石受灾,你咋不报呢?你这隐瞒不报可要遭惩罚的。”
嘛?惩罚?
“哦,镇长,不是您想像的那样,我们正在清淤呢?”
“清淤上坝子去呀,来这河道使什么劲?”这尤镇长这下子不是摸不着脑袋,是摸不着头发了。
但他还是乐呵呵地说,“好,好事。”
这老白自己就干了,不去乡里要启动款,能不好吗?
“哦,镇长,来这厂里坐坐?”金鸿也一身泥巴地钻了过来。
“金老板。”镇长本来想握握手的,全是泥,还是算了,“辛苦辛苦。”
“真不来?”
这金子不是程敏,气量那么大,他可是那种直截了当的人。
“下回,公务在身,下回。”
“行。”金子转身钻入了溪谷里。
这镇长公务繁忙?对,忙着呢。
不是好些村镇都遭受了夏末洪涝吗,这不这才刚刚说服村民或悲痛或愤怒的情绪。
现在忙着带领镇里大队小队的人马四处视察,督促各村清除坝子里的淤泥呢。
这叫探察民情,拿起着喇叭,四处露脸,加油鼓劲就行。
“哎,尤镇长,咋不见咱水利工程管理站的甚站长呢?”金子走出去两米开外,旋转身,站在原地不动。
“他跟副镇长督查的另一条线路。”
“行,您公务在身就不多留您了。”
镇长上了公务车,村民们都忙着干活呢。
挖掘机、运输机只负责清理水道,这溪两岸冲决处,人们还得破石补齐,不能再让来年的雨水把破洞给清洗了。
只有白村长一个人在公路旁对着前去的车子挥手再见。
这项义举也随即传入了程敏的耳朵,它是班车上的那些嘴巴带去的。
咱们话先往前说说。
白村长听明白了启之的劝告,当即召开村委大会,宣布全村村民自愿义务出工清除下游的溪道。
尽管村民们大都不明白白村长的用意,也听不懂启之那苦口婆心的忧虑,但大伙还是争先恐后地参加了义工。
“喂,金子,你干得真好。”
“敏哥,你就别夸我了。”
“可是,金子,咱不能治标不治本呐。”电话那头顿了顿,“明年得让村民自发地植树造林才是长久之计呀。”
“这事,得跟老白讲,”金子换了一种语气,“教他怎么说,让他去镇里的林业所要些树苗,然后申请水利所的技术员来咱白石察看情形,如何化解现时溪道的水灾的险情。”
“嗯,金子,我想得真周道。”电话那头声音显得更激动,“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我们得想想折,帮这老白一把。”
白石这头还在等着镇召集会议呢,阳场这头程敏已经行动了。
当然,白石的制衣是丝毫不受影响,订单飞来,他们就稳稳当当地接住。
“老文,走,去一趟水利站。”
“程老板,这水利的不都下乡了吗?”
“哪能天天下,听说他们休整两天。”
这程老板,忒不讲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