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启之就跟她没有鸿沟了,可以说启之凭借高考这么一蹦,直接蹦进了上流社会。
月桃确实是对启之上心来着。
如果说刚开始是因为虚伪心刺激了征服心态的膨胀,那么现在是欣赏力导致诚服心态的滋生。
“启之,你天天上山打柴草,累不累?”
她是特意等在这条启之归家的路上的。
近来,她总是早早地把乐盈盈店里的账目处理好,余下的交给燕子,就出去了。
“不累,我都已经习惯了。”
月桃本来想着与他“同甘共苦”的,这一句话就浇灭了他的希望。
“你已经干了一天了,我帮你吧。”月桃还是硬生生地夺过了柴捆。
“月桃,你这是要干嘛呀?”
月桃在前边走着,不搭理他。
“月桃,你看,你这么好的衣服别给柴草划破了。”
“破了就破了呗,我乐意。”
“月桃,你快放下,这是上坡路段,你走危险。”启之追上了月桃。
“我能行。”
月桃迈着高一脚低一脚的步子,向斜坡上爬去。
俩人就这样争争吵吵,你拉我扯地往半山腰的薄家走去。
到了薄家院子。
“哗”的一声,月桃将肩上的柴草掀在了地上。
两人坐在前阶上,夕阳打在两人的脸上,印成了两个金色的笑脸。
“月桃,喝杯水吧。”
启之端来两碗水。
尽管薄家经济有了很大改观,但是仍旧保留着质朴的本色。
月桃也并不嫌弃,接过碗就大口大口地牛饮了起来。
“月桃,柴草没划拉着你吧?”
地上的柴草真的是枝丫支棱着。
“没有,哪能这么容易受伤。”
虽说活水大好干,可月桃心里暖着呢。
“启之,你就天天干这个吗?”
“咳,这些都是轻活,我又不累。”
“那也不行呀,这样吧,以后我天天都到叉路口等你。”
“不用了,月桃,这又给村民们留下口实了。”
“他说让他说去,嘴长在人家身上,你怎么管呀。”
这月桃巴不得人家去搬弄点是是非非呢,她甚至盼望着人家去给添油加醋呢。
十八年了,她才确定,她对启之只有爱。
就算是好强,要面子的白村长,大概此时也并不反感他们之间的来往呢,大概也就一句“女大不由娘”感慨了之。
月桃天天到路口接启之的事果真长了脚,不,生了翅膀,飞到了白石的各个角落。
燕子听了惊愕;方茹茹听了心里五味杂陈,具体点则是有点酸;薄母和白村长听了感受差不多——娃呀,你咋这么死心眼呢?
咳,这白石交通闭塞,没有新闻,这就成了新闻。
不过,这桩新闻大概也跟大都市里的娱乐新闻一样,大都报导不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