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嫌弃晦气,但凡能卖身的,也不会流浪街头。“
“茹茹你多给她说说规矩,你到了京城定然忙得很,那丫头还能帮你忙。“张氏笑盈盈地说。
方茹茹没法推辞,张氏都把人早就准备好了,何况去京城确实需要,如果李润高中为官,家里只会有越来越多的奴仆,于是点头答应了。
晚上的时候她看着张婆子把那小姑娘领进来,一身灰扑扑的衣裳,梳着双环髻,一直低着头,嘴鼻围着一根丝帕。
方茹茹认出了丝帕,大约是张氏给她的。
小姑娘有些扭捏地摘下丝帕,露出骇人的胎记。
那丫头五官不丑,但脸上有一大块黑色胎记,从颧骨开始,一直斜着蔓延到下颌,关键是对称的,就像用毛笔蘸墨水在嘴上打了大叉,眼神看着机灵,若胎记不遮住,再配上大叉,倒有点贼眉鼠眼,滑稽可笑的感觉。
“奴婢笑笑拜见二爷、二夫人。“那小丫头恭敬地朝张氏磕了个头。
“起来吧,笑笑。”方茹茹坐在椅子上,看见有人跪她一阵别扭,连忙说道。
张婆子在一旁扶她起来。
“谢谢夫人。”
笑笑站起来,但腰身弓着,头也垂下,尽量让刘海挡住脸颊。
方茹茹知道笑笑不自在,又让她围上了丝帕。
一围上,光看眼睛,又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笑笑也不自觉地挺直了腰背,昂起头颅。
离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方茹茹收到了赵弗的回信。
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
方茹茹在京城只认识赵弗,所以提前写了封信并附上银票,请他帮忙在京城提前置办好宅子。
没想到赵弗回信,宅子已经置办好,要派船来亲自接他们。
张氏记得赵弗,那个一出手就是百量黄金,亲娘是衡阳公主,亲爹是什么侯的世子,还揭穿了她死死守护了几十年秘密的人。
她烦死赵弗了,不想让赵弗和李润有什么牵扯,十分担心把真相告诉李润,但李润若是有了他这个朋友,李润和方茹茹在京城的安全至少有了保障。
张氏就以这样矛盾的心情迎接赵弗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