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因为会武功被关在一间严密的牢房中,牢房中支了一张床,床单和被子都很干净,他一只手一只脚与墙壁的铁链绑在一起,躺在床上,唇色无血,双目紧闭。
方茹茹皱眉,眼睛不由自主飘向刀哥的中段。
李润瞧见了她的眼神,拉住她的袖子晃一晃。
方茹茹才收回眼神,对唐霄汉说:“帮我把门打开,我要进去问他。”
“那你可要小心点。”唐霄汉把门打开。
方茹茹走进牢门,睡在床上的刀哥仿佛仍然昏迷一般,对于外界发生的事情毫无察觉。
解运看见他舒服躺在床上,想要把他提起来抽筋扒皮,最后深吸一口气,才勉强压住怒火。
“还不醒啊,帮我把手脚捆住。”
几个衙役把软趴趴像死人的刀哥手脚捆好。
摆弄手脚的过程中,似乎拉扯到疼痛的地方,刀哥皱着眉幽幽睁眼。
第一眼就看见了方茹茹的脸,明明想挣扎起来掐死方茹茹,但一动那处就疼得要命,只能躺在床上扭曲着脸愤恨地盯着方茹茹。
如果眼神能杀人,方茹茹已经被他杀了千百次了。
刀哥恶狠狠地瞪着方茹茹,咬牙切齿地骂道:“臭娘们,我要宰了你。”
“嘴巴放干净点,我不怕死,你最好别激怒我。“方茹茹冷声道。
刀哥冷哼一声,不屑地撇过脸。
方茹茹走到他面前,俯身逼视着他的眼睛说:“我问你什么,你都必须老实告诉我,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刀哥听见这句话,瞳孔猛缩,显然很忌惮方茹茹的手段。
“我问你,你从为什么要绑架我?“方茹茹继续问。
刀哥依旧冷笑一声,不肯说话。
方茹茹眯起眼,忽然扬手甩了他一个耳光,“现在愿意配合了吗?”
这一巴掌清脆响亮,震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也震在了李润心上,他的亲亲娘子不是小野猫,是大老虎!幸好他不是坏人。
与陈大挨的那一巴掌一样,蕴含了十足的内力,一甩上去,刀哥脑袋都扇歪了,苍白的脸颊立刻浮起红晕,肿了起来。
“呸!“刀哥吐掉口中残留的血沫,抬头狠狠盯着方茹茹说:“你已经让我断子绝孙了,还想让我告诉你,做梦,老子要宰了你全家!“
刀哥既然敢当绑匪,那也是个硬骨头,严酷拷打反而激起了他的血性,为了尊严与恨意,他打定主意不会配合方茹茹的。
方茹茹早就料到他会有此一说,冷静地说:“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是谁派你们绑架我的,你是想要当个太监,还是想当个瞎子、聋子、哑巴?“方茹茹慢慢地说,视线从他的眼睛,耳朵,到嘴巴。
刀哥想到那日那处爆炸的酸爽感觉,感觉头顶有万重山压了下来,眼前黑暗,被压得喘不过,额头渗出冷汗。
“你就那么忠心?宁愿自己被折磨一辈子,也不愿意说出幕后凶手?”
方茹茹用语言给他心理施压。
刀哥终究是个普通人,扛不住她的步步紧逼,最后败下阵来。
“我说,我说,是钱来赌坊的掌柜让我们这么干的,他不满你断了钱来赌坊的生意,让我绑架你,然后等人来领走。“刀哥喘着气虚弱地说,“我绑架你,给你吃喝,从来没有打骂侮辱你,求你看在这个份上,不要再折磨我了。“刀哥都后悔死了,为什么要接这一单。
唐霄汉接到方茹茹眼神的暗示,默契地带着人离开牢房。
方茹茹不理解钱来赌坊的掌柜为什么会对她怀恨在心,甚至想要害死她。
难道他们之间有仇怨?方茹茹仔细回忆了一番和钱来赌坊之间的种种交易,除了上次她去钱来赌坊赎回谢杀猪母女,帮助举报钱来赌坊伙计欺压百姓,其余并未和钱来赌坊有任何牵扯,更不记得自己和钱来赌坊的老板有什么私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