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盛果然懒洋洋的回了头，他浑身上下不再是那股慵懒的感觉，而是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戾气，一种野兽在发狂之前的感觉。
“你……你怎么了？”舒梨看他停了下来，有些不知所措，只好问他。
“盛忆柔是你的继母吗？”戚盛说着。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把气撒在舒梨身上，因为舒梨什么也没有做错，所以他忍着。
可是这些情绪积压在心底，总会要爆发出来，就像一个鸡蛋壳，总有一天要被撑破，然后里面那些厌恶的情绪，一点一点的像鸡蛋液那样流出来。
“是。”舒梨回答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再问一遍。
“那是我的亲生母亲。”
“我不会认错的。”
“就算十五年过去了，我仍然记得她长什么样子。”
“戚盛！”舒梨听见这个消息，第一个反应就是崩溃。
为什么他的亲生母亲会变成自己的继母？
她唯一的想法就是，她觉得戚盛现在应该比自己更崩溃，至少他会觉得痛苦极了。
“戚盛？”舒梨突然有一刻不敢再靠近他，只敢小声叫着他的名字。
“我不会凶你的。”戚盛说，生硬的把语气慢慢变温柔。
她清晰的看着，这个少年那双纯黑色的眼睛里，渐渐的涌上了无边的无助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