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宗一听,突然有些心惊,似乎神秘人师傅的老谋深算一点也不输宁王与献王。
神秘人似是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平日无事你还可以多看些有用的书,多学些治国之道。然后任贤为用,从一些他们看不上的小官上入手。”
“比如前几年进士及第有个叫夏言的,此人忠烈,不受两人待见,现在还是个行人,你可以给他安排个兵科给事中。还有河南道御史毛伯温,像这种不属于两王派系的贤臣,你可以跟他们交心,然后慢慢提拔。”
世宗已是开始怀疑神秘人师傅是朝堂之人了,居然对朝廷官员比他还熟悉。
神秘人又继续说道:“像这种七品的小职位,你亲自跟吏部要一下还是会给的,两王应该也不会反对。虽然乍看这些官职对你掌权没什么作用,但积少成多后你会发现,以后你将不会是孤家寡人在朝堂上讲话了。”
虽然世宗很怀疑神秘人师傅的身份,但他觉得神秘人所说的的确是句句在理,让他茅塞顿开,忙应声道:“徒儿谨记!”
之后神秘人便走了,世宗也回去歇息了。
此时,丁永也已回到了京城。
丁永进了京城后,便直接去了宁王府,正弯腰弓背站在宁王面前,朱厚烈还是站在宁王身边。
“内臣办事不利!”丁永知道宁王本来是安排的他和天元门追杀白拜楼,虽然白拜楼最后还是死了,但始终跟宁王一开始吩咐的不一样,急忙请罪。
宁王则是没有怪罪丁永,随后便把丁永遣了回去。
因为宁王知道献王肯定会千方百计救白拜楼回去的,再三思量后,才又叫了方乐前去。
丁永走后,书房里又只剩宁王与朱厚烈两人了。
朱厚烈嘴巴张了下想说什么,却又合上了。
宁王正闭着眼按着太阳穴,突然开口:“烈儿,是不是想问爷爷为什么要让方乐亲自去?”
“烈儿愚昧。”朱厚烈其实正想问这个,忙低下了头,“烈儿以为,大可让方都督谴派左军都督府所领的山东都司前去,请爷爷教导!”
“五年前左军都督黎祥年迈辞官,把左军都督一职空了出来,同时贵州布政使邹强也告老还乡,位置也空了出来。”宁王还是闭着眼按着太阳穴,“方乐那时才刚从卫指挥使升到都督佥事。”
“献王当时保的是左军都督同知常恩林做左军都督,当时常恩林是最有资历做左军都督的。最后是我放弃了推荐贵州布政使,然后跟献王力争,最后才保的方乐越过都督同知当上的左军都督。”
“我之前考验过方乐,他其实是有当都督的军事领导能力的。”说着,宁王放下双手缓缓睁开了双眼,“甚至不输前任都督黎祥。而且其武功也不错。我又让丘聚去试探过他的武功,丘聚回来说京城里除了刘瑾、宇文十一与他之外,方乐应该是第一人。”
“但是,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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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狠人啊,当上都督的第二天便把献王要推荐的都督同知常恩林杀了。说是失踪,最后还是被我查出来了。”宁王转过头来看向朱厚烈,“烈儿,你知道手下有个狠人的时候要怎么办才不会让他反咬你一口吗?”
“烈儿不知。”朱厚烈摇了摇头。
“那就是断了他投靠献王的后路!今天他把白拜楼杀了,他以后便只能依附于我们了!”说着宁王又闭上了双眼,靠在椅子上养神,“烈儿,这便是爷爷要教你的,用人之道!”
“烈儿谨记!”
与此同时,秋枫也已回到了天元门总舵。
敲门进秋恭全书房后,秋枫就看到了山东抗倭都司都督戚景通和秋恭全在下棋,另外,本地员外王荣也在,正坐在中间看两人对弈。随即秋枫向三人一一行礼问了好。
戚景通正正准备落子,一看是许久没见的秋枫,子也不落了,开口道:“枫儿,戚伯父有段时间没看到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