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军装的年轻男人面无表情地走过曲折长廊,灿金肩章反射出淡淡的光泽,凛冽而又肃冷。 不时有路过的军官向他行礼,恭敬唤了声韦德少将,男人都只是略略点头,电梯上到最高层,验证过身份后,金属门打开。 “元帅,尼尔森将军已于今日到达指挥部,我们何时启程出发?” 坐在桌前的青年淡淡抬眸。 嗓音清冷。 “等这边的事情正式交接完了就离开。” “是。” 年轻男人应了声,目光落在青年修长脖颈上的束环上,目底闪过一丝担忧。 但他是下属,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所以他不会去质疑上司的指令。 “议长发来讯息,”青年对韦德的纠结视若无睹,雪白指尖轻点,淡蓝光屏投射,来自联邦掌权人的消息在首位,显示已读。 “我们回程时,需要去重刑监狱巡视一趟,检查一切是否无误。” “是。” “下去吧。” 泽维尔轻轻颔首,容色冷淡。 房间的装潢是冷的,银白的颜色并不讨一些人喜欢,他们在星网上大肆发表对这种颜色的抨击,称其缺乏温度,拉起一众支持者,声势浩大地投票,想要改变联邦对这种颜色的偏好。 但银白色却很适合他。 松散的银发垂至肩头,似散落薄淡清冷的雪,又似幽暗潮湿的泥土中孕育而生出一株纤细挺拔的水晶兰,花朵般流溢华彩的色泽,烟灰瞳眸分外奇特,似余烬沉寂,将晚的夜空晕染开来,呈现出一种冷淡寡凉的质感。 青年的容貌绝美清冷,褪去少年的单薄纤细,有种生人勿近的疏冷淡漠,似被供奉在神殿中的神灵雕像,是一种过于精致的,适合于仰望的美丽。 他关闭光脑,不再看。 * 寂歌依靠自己的亲和力,成功和艾丽卡混熟了。 毕竟经历过这么多位面,女孩在人际交往方面可谓是驾轻就熟,只要她想,就可以轻轻松松地和任何一个人打好关系。 更别说是艾丽卡这种傻白甜。 “寂歌,一直披散着头发,会不会不舒服?” 艾丽卡好奇地问。 女孩轻声细语地回答:“是有点不方便,可惜我没有发绳。” “欸。”艾丽卡摸了摸自己的长发,今天被编织成了繁复的样式,用了不少精美的发带。 艾丽卡正考虑着要不要拆下一根送给寂歌的时候,女孩的视线却落在她的手上。 “艾丽卡可以把钢笔送给我吗?”寂歌轻快问道。 “可以,”艾丽卡迷迷糊糊地递出钢笔:“可是寂歌你要这干什么?” 寂歌没回答,纤细的钢笔挟在女孩指缝间,她动作灵巧,用一支钢笔轻轻松松地盘起漆黑长发。 艾丽卡有些震惊:“寂歌好厉害。” “没什么,”寂歌腼腆笑笑,女孩温声道:“我很喜欢艾丽卡的钢笔,”她弯起眉眼,平淡问:“艾丽卡能送给我吗?” “当然可以。” 牢房中是没有监控的,体贴地给囚犯留了一处可以喘息的隐私空间。 钢笔被拆开,细小的零件散落一床。 寂歌选出有用的零件,将钢笔恢复到原状。 至少在外形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