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琼缡夫人没想到的是,她以为江宛辰是块好啃的骨头,实际上却难对付的很。
无论她用美人计也好,用重刑也好,怎么也没办法动摇江宛辰的意志。
对于无往不利的琼缡夫人而言,这算是人生中第二回失利。
涂着丹蔻的手指愤愤的捏着青年下巴,尖锐的指甲划破肌肤,血痕清晰。
琼缡夫人冷笑着看着面前狼狈不堪的江宛辰,深吸一口气:“没想到相里寂歌那样的人,倒是养出了一条忠心的狗。”
为了计谋着想,他们不能扣留江宛辰太久,否则即便成功给江宛辰下蛊也会引起相里寂歌的警惕,就成了一步死棋。
如果再不能给江宛辰种下控心蛊,那么他们就白费了那么大的力气。
江宛辰咳嗽了下,喉咙间血腥气息浓烈反胃,他强忍着疼痛,像是一座没有生命的雕塑一般,只是在听到寂歌的名字时眼里才起了一点波澜。
琼缡夫人恨得咬牙:“你倒是对相里寂歌一片赤诚。”
她困兽般的转了两圈,猜测道:“你没有被魅惑成功,是不是早就有了心上人?”
青年眼睫微掀,不动声色。
琼缡夫人继续:“有了心上人很正常,但这么久却没有听过一点风声,说明你是暗恋,那个人的身份应该不同寻常。”
“不会是……相里寂歌吧?”
琼缡夫人颇觉荒谬,然而当她紧盯着江宛辰,顺利捕捉到青年心事被戳破时的脸色变化,虽然细微,但久经风月的琼缡夫人还是看的清清楚楚。
“你喜欢相里寂歌?”琼缡夫人失笑,妖娆美艳的女人蹲下来,长裙逶迤,琼眸明澈,天生一段风情,那是与阿修罗一族漫不经心而又张扬的气场截然相反的,秾艳醴丽的美色。
她轻声道:“那你知道相里寂歌为什么会收你为徒吗?”
江宛辰微顿,这个问题他问过寂歌,少女只给了他一个含糊不清的答案,说他与自己的一个故人颇为相像。
但现在想想,这个理由着实牵强了点,阿修罗族天生冷血无情,怎么可能只是为了一个有些相似的故人爱屋及乌,对他这么好。
除非,那个故人对她,意义特殊。
“你知不知道相里寂歌曾有一个师兄,”琼缡夫人闷笑,似是发觉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恶意满满,欣赏着他为此心神大震的模样。
指尖抚过青年的脸颊,忽的用力,琼缡夫人娓娓道来。
“他和你可是生的一模一样。”
江宛辰下意识的不相信这个事实,只是心里已经有了几分动摇。
“你知道相里寂歌是如何和我结仇的吗?”琼缡夫人道。
她弯起唇角,轻飘飘道:“因为杀了相里寂歌师兄的人,是我。”
琼缡夫人知道江宛辰不信,从空间戒中找出许多年前的一副画卷,预备给他最后一击。
画卷陈旧泛黄,但上面画着的人像却清楚,足以看得出画像主人的爱重。
挺峻如同飒飒玉竹的少年,形容狼狈,但不减他半分风姿。
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确实,与他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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