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什么药?”沈簇这才看向他。
“这里。”萧时廉指了指后肩的位置,“有些痛。”
虽还责怪他,可他说痛她便立即紧张了起来,“为何会痛?”
“新伤旧伤。”萧时廉说着还故意吸了口气。
“什么新伤旧伤?”沈簇着急的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萧时廉忍住笑,“是阿曳太用力了。”
“我?”她没明白,“我哪里太用力了?”
“昨夜还有今晨。”萧时廉一本正经的说道,“阿曳挠的太用力了。”
沈簇终于明白过来,她哼声道,“才不怪我。”
“真的痛。”
“自认倒霉。”
“一定是被阿曳挠的破口流血了。”
见沈簇不理他,他又道,“阿曳,回去帮我抹药,好不好?”
“好阿曳。”
“知道了。”
“阿曳最好了。”
“嫂嫂怎么瞧着不高兴?”萧时钰迎面走来,“是不是大哥欺负嫂嫂了?”
还未等沈簇开口,萧时廉便道,“不算欺负。”
沈簇可不想让外人知道她挠破他的事,于是赶紧朝萧时钰道,“没有,你大哥没有欺负我。”
萧时钰倒是挺喜欢他这位大嫂嫂,瞧着有趣儿的很。
说罢,沈簇便扯着萧时廉的衣袖。
萧时廉自然明白。
于是他问,“四弟这是要去哪里?”
“正要出去。”萧时钰道。
萧时廉点点头,“少去些不正经的地方。”
萧时钰并未反驳,“知道了大哥。”
“何为不正经的地方?”萧时钰走后,沈簇问他。
萧时廉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阿曳不是去过?”
她去过不正经的地方?她为何想起了?
见她眼神无辜,他笑,“那日阿曳与鸨母讨要抚琴最好听的花魁。”
讨要抚琴最好的花魁?她好似有些印象。
“那日鸨母与你说了些什么。”萧时廉问她,“让阿曳如此高兴?”
说了什么,她当真记不得了。
她摇头,“隔了这样久,我哪里还记得。”她理所当然的说道。
不对,她去醉花楼时明明是男子的装扮,他怎知那人是她?
“你怎认出我的?”她很认真的问他,“那日我明明化作男子的模样。”
“还在鼻子下贴了两片黑胡子。”萧时廉替她回忆道。
沈簇都不记得她还在鼻下贴了两片胡子,他竟还记得。
“不对。”她忽然反应过来,于是质问他,“你怎会去那里?”
男子去烟花之地,还能做什么事。
她叉腰生气,“快些如实说来。”
萧时廉故意让她着急,“那阿曳为何去?”
“我是女子。”她理之当然,“我去听琴,你不也说了,我问鸨母讨要抚琴最好听的花魁。”
怕她真的误会而生他的气,他也不逗她了,“我去找四弟,才看见了你。”
“当真?”
萧时廉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不骗阿曳。”
沈簇这才不生气,说话的语气也柔软了下来。
“我们快些回去,给你抹药。”
萧时廉将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手心里,“好。”
往回走的路上,她好奇的问他,“时钰很爱去醉花楼吗?”
“嗯,时钰他喜爱这些热闹的地方。”
“嗯。”沈簇也点头,“我家四哥哥也爱去这些地方。不过他与三哥哥不同,三哥哥瞧着就不像好人。”
“那四弟呢?”
“时钰瞧着就是好人。”
沈簇的话逗乐了萧时廉,他道,“这话要是叫你四哥哥听见了,你四哥哥要与你生气了。”
“生气便生气。”她不在意的道,“我才不害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