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一批从杭州运来的料子要送来布庄,一共有五车,可只来了四车,还有一车不见了。”
沈簇问他,“何时发现不见的?”
“到了布庄后才发现不见了。”伙计忙回道。
沈簇又问他,“可去找了?”
“找了。”伙计道,“不说料子,连车带人都不见了。”
她又问,“原先可发生过这样子的事?”
伙计摇头,“从未发生过此事。”
“这就奇怪了。”沈簇眉头紧皱,“好端端的怎么会丢了一辆车。”
“据其他人说,这辆车是跟在最后的,进城门时他们还清点了数量,入了城门后,他们便没再注意,到了布庄才发现丢了一辆车。”伙计解释道。
“派人再去找,既然是装了一车的布匹料子,那定有人见过。”说罢,她又对春德道,“你去城门的侍卫那里打听打听,可见着一辆装了布匹料子的车出去。”
伙计和春德领了命,便立即去了。
她则去了布庄的库房。
伙计们正在将布匹料子往下搬运,她叫住负责这回输运的头儿,面色严肃问他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头儿是第一回见到沈簇,他反问沈簇,“你是谁?”
“张先生不在,我替他管理这布庄。”
头儿所说的与方才伙计与她说的一模一样。
“姑娘莫急,”这头儿好似并不着急,他道,“姑娘莫要着急,许是他迷了路,走丢了。”
迷了路?
这一起的五辆车,前后紧跟着,怎会迷了路?
她想起今儿一早撞见戚延宏时他与她说的话,他说近日京中来了一批劫匪,莫不是那批料子叫劫匪劫了去?
半个时辰过去,春德回来了。
“五姑娘,城门的侍卫们说并未见到一辆拉货的马车出去。”春德弯身喘着气说道。
既未出城,那便就还在这城中。
于是她道,“春德,报官。”
“五姑娘,找着人了。”这是出去寻车的伙计,他手里还扯着一人。
他将那人拉到沈簇面前,“五姑娘,这人就是丢了那车料子的马夫。”
马夫身上沾满了泥,像是刚从泥潭里爬出来,他似乎还有些惊魂不定。
还扯着他的伙计凶狠道,“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劫匪,他们将我丢到一个泥潭里,将货和车一起劫了去。”
沈簇立即问他,“哪里的泥潭?”
可他却摇头。
于是沈簇又问找到他人的伙计,“你在哪里找到的他。”
伙计说了地方,可那里并无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