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今日身子可好些了?”来人说话的是四公子,戚延宏。
沈簇见戚延宏来了,想着自己应当是能脱身了。
可秦玉蓉却道,“我与你五妹妹说些话,你来是有何事?”
戚延宏看了沈簇一眼,又挪开,“我来瞧瞧母亲的身子可好些了,并无其他事。”
“无事便回去,”秦玉蓉赶他道,“你书念完了?”
一说起念书戚延宏就泄了劲儿,他对秦玉蓉道,“我这就走。”
离开的时候还瞥了一眼沈簇,那眼里的意思却叫沈簇看不明白。
沈簇已是如坐针毡,她几次想开口,都叫秦玉蓉给打断,待秦玉蓉放她离开时,已是一个时辰后了。
从秦玉蓉院子里出来,她便撇下绮俏,直接奔向府门外。
看见熟悉的那道身影,她惊讶,“你怎还未走?”
“阿曳,”萧时廉拉住她的手,“我在等你,你没来,我不放心走。”
“对不起,”她向他道歉,“害你等了这样久。”
因为走得太急,她的呼吸还未平稳下来,额头上也冒出了细汗。
萧时廉拿出帕子,替她将额头上的细汗擦去,“等一会儿没关系,只是你怎又走得这样急了?”
“我怕你等急了,先走了。”她如实回答。
萧时廉却笑了,“阿曳没来,我怎敢走。”
“他们…”沈簇朝四旁望去,“没来吗?”
“谁?”
“你二弟。”她道,“还有你三弟。”
“没有。”萧时廉捉起她的手,轻轻捏着,“我不许他们过来。”
沈簇问他,“为何不许?”
“因为我想与阿曳多待会儿,他们碍事。”
沈簇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理由,不免有些好笑。
萧时廉问她,“阿曳笑什么?”
她立马正经着脸,否认道,“没有。”
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话,还未分离,就已经开始想念。
“阿曳。”他在她耳边唤她。
“嗯?”她应声。
他却半响无回音。
“再抱一会儿。”他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里,她推在胸口的手才停下来。
送走了萧时廉,沈簇便去了月祥布庄。
“张先生可回来了?”她问布庄的伙计。
伙计摇头。
这回他们连张先生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张先生只说这几日不在京中,可如今已经过去了好几日,也不见张先生回来。
只是张先生交代她的账册还未看完,她也无心再想其它。
秦玉蓉给了沈簇一根金钗和一只玉镯的事儿不知道叫谁在府里传了出去,戚乐得知后,便来与秦玉蓉闹,责怪她不该给的。
春燕将这事儿也告诉了戚月,抱怨大夫人有金钗玉镯只给了五小姐,心里都没有二小姐。
“金钗玉镯。”戚月却不在意,她嗤笑一声,“你以为是好事儿?”
春燕哪里明白,她只觉得这金钗玉镯就是好东西。
她又问春燕,“大夫人的侄儿可还在府中?”
“在的。”春燕回答,“今儿一早我还看见他拄着竹杖在府里走动,好似是去大夫人那儿了。”
戚月只“嗯”了声,没再说话。
翌日,沈簇前脚刚从布庄回来,王柳盈后脚就来了她院中。
“五姑娘可在?”
沈簇嘴里还有茶水没咽下去,她示意绮俏去看看是谁。
“定是王姨娘没错了。”绮俏道。
沈簇将茶水咽下去,她诧异的望着绮俏,“你怎知就是王姨娘?”
“这是王姨娘的说话声。”绮俏解释,“我一听便知。”
沈簇却纳闷,“我怎听不出来?”
两人说话间,王柳盈已经走了进来。
“五姑娘你在屋子里?”王柳盈道,“我刚叫了没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