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戚侍郎没去上朝,他已差人去户部右侍郎的府里传了话,若皇上问起,就说他病了。
右侍郎也没多说,只点头应下。
皇上自是问了为何不见户部左侍郎,右侍郎便回答左侍郎病了。
皇上又问是何病,右侍郎却答不出来了,只能如实告知自己并不知道是何病。
好在皇上并未怪罪。
散朝后,右侍郎被叫住。
有人问他左侍郎是不是真病了。
他摇头,笑着回答其实自己也不清楚。
于是众人便大笑,说左侍郎定是不愿见到左佥都御史才称病不上朝的。
戚侍郎自是不知自己被大臣们嘲笑的事儿,他现在烦恼的是秦玉蓉有喜的事。
自己已许久不曾与秦玉蓉同房,她何来的身孕?
正当戚侍郎为此事头疼不已时,俞才进来说,“大人,右侍郎来了。”
“快请他进来。”
“左侍郎身子可好些了?”右侍郎边往里走边说道。
“裴兄就不要打趣我了。”戚侍郎道,“裴兄还不知道我为何今日不去上朝吗?”
“还在生左佥都御史的气?”
“我可不敢生他的气。”戚侍郎这话自是违心的。
“左佥都御史的脾气你还不清楚,”右侍郎笑道,“上回他不是也骂了兵部右侍郎。”
“都知道侍郎大人心宽,”右侍郎道,“不会与左佥都御史计较。”
戚侍郎直摆手道,“不要再提他。”
昨日他的脸面都丢尽了,这地上若是有缝隙,他都得钻进去。
“裴兄来我府中可是有事?”戚侍郎问道,“是今日朝堂上说了些什么吗?”
右侍郎摇头,“并无大事,只是戚兄昨日差人来说病了,我自是要来看看的。”
“谢裴兄记挂。”
“戚兄何须客气。”
“不知裴兄可愿留下与我饮一杯?”戚侍郎心里烦闷,正想找个人与他痛饮。
右侍郎也不与他客气,“戚兄相邀,那自是愿意的。”
戚侍郎今日这酒喝的极快。
“戚兄可是有心事?”右侍郎问。
戚侍郎确实心里有苦,可家丑之事不可外扬。
戚侍郎不做声,右侍郎以为还是因为昨日朝堂上左佥都御史痛骂他一事。
隔日,戚侍郎依旧称病不去上朝。
沈簇出去的时候,恰好撞见板着脸,愁眉不展的戚侍郎。
“去哪里?”戚侍郎语气不善。
“爹爹。”她朝戚侍郎行礼,“我去买些女子用的胭脂水粉。”
戚侍郎“嗯”了声,道,“快去快回。”
沈簇自是顺从的说好。
出了戚府的大门,绮俏才敢出声儿。
“小姐,大人这是怎么?”
沈簇哪里知道,她摇头表示不知。
月祥布庄今日来了一位生客,财大气粗的要将布庄里上好的料子全部买走。
店里的伙计们上前招呼全被他挥开,说他这样的大客,竟弄几个伙计打发。
沈簇被这闹腾声也引去了目光。
虽只能瞧见一个背影,可沈簇还是认出来了。
须卜皇子。
他怎还在京城?
上回见到他,还是因为倒霉碰见了那个讨人厌的玉王爷,不过那也隔的挺久了。
他记得上回这须卜皇子说皇上许了个郡主给他,既然已许了亲,怎还待在大齐不回他戍戎国。
“你们掌柜的呢?叫他出来。”须卜皇子的声音如他的身子一般,又粗又响亮。
一旁的伙计赶紧说掌柜的今日不在,这些布匹他们一样都熟知。
“我是戍戎国的皇子,是你们大齐皇帝的女婿。”
一听是皇子,还是当今圣上的女婿,伙计们顿时也有些慌乱,可张先生昨日便出发去了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