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的丫鬟,红燕。
沈簇还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她给杨厨子干什么活?难不成杨厨子又新研究出了什么奇特的点心?”
见沈簇还没明白过来这事儿的严重,绮俏有些急了,“红燕被二小姐一顿痛打后,就被差去厨房洗碗劈柴了。”
沈簇这才将眼睛从话本上挪开,“痛打?”
绮俏点头。
“你怎知她是被二姐姐痛打了?”
“我刚去后厨,就瞧见红燕躲在石磨后哭。”绮俏详细地描述着,“红燕的额头和嘴角都破了,脸也肿了,还能清晰瞧见那手指印呢!”
“这红燕也不知是犯了什么事儿,竟叫二小姐打成这样。”
“红燕亲口与你说她身上的伤是二姐姐打的?”
“这倒没有,我也是听刘大娘说的。”
刘大娘是给杨厨子洗菜切菜的,这人长着一副尖酸刻薄样,平日里最爱嚼舌根,这白的也能被她说成是黑的。
小丫鬟性子单纯,别人说什么她便信什么,迟早要吃大亏。
“眼见才为实。”她道。
绮俏明白过来自己又犯了错,“知道了小姐,下回我一定不会再听刘大娘乱说了。”
“嗯。”
隔日。
“大公子,府外有人找大公子您。”
“谁?”萧时义问。
负责看管府门的小厮摇了摇头,“是一女子。”
女子?
萧时义犯困的脑袋顿时苏醒过来。
萧时廉站起身,“时义,你继续念书,我出去看看。”
“大哥,我陪你一起。”他想知道那女子是谁。
“你好好念书。”
大哥昨日还好好着,今日却一定要他念书写字,他只爱那弓箭,不爱这纸笔。
可大哥不许,他也不敢妄动,身子虽还坐在这儿,心思早就黏在大哥身上了,只恨不能将自己这双眼睛也黏在大哥身上,也叫他看看那女子是谁。
见到是沈簇,他似是有些意外。
“你怎会来?”
“你今日回来,我当然知道。”
站在门外说话不方便,萧时廉便将她带去了自己的小院里。
萧时义的眼睛就直直的盯着这院门,看到大哥领了个女子回来,惊诧将砚台都打翻在地。
这女子是谁?
萧时义使劲眨了眨眼,这女子…怎么瞧着有那么一些眼熟呢?
沈簇也看见萧时义了,这个笨蛋脑子的大块头竟然在念书写字,今日这太阳莫不是打西边升起的?
萧时义用手指着沈簇,连说了好几个“你是…”却都没有下句,脸都涨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