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想做什么?把所有人赶出去之后亲手杀死自己的父王吗,然后昭告天下王上病逝,自己登基?
那他先前做出那副让人救治的模样,都只是在演戏了。
虽然这与王上所料想的结局殊途同归,但是公主眼下还在这里,一旦被大公子发现……
商朝见他迟疑,渐渐没了耐心,挥手叫来两个身形壮硕的侍卫。
“带他出去。”
李默有心挣扎又恐自露马脚,犹豫中还是被一左一右架起来带了出去。
寝殿内一片寂静。
商喜从柜中狭小的缝隙里向外看,恰好能看到大哥缓缓走到榻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昏迷的男人。
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一旦大哥要对爹爹做什么,自己就算是豁出性命不要也会阻止他再次伤害爹爹。
商朝并没有做什么,似乎真的只是要对榻上的男人说说话。
“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不会恨你了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商喜似乎听到大哥笑了。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不过是想在死前让我换种花样地痛苦,让我余生都活在猜忌和自我怀疑里……”
商朝俯下身子,恶狠狠地盯着他。
“我真的好恨你,恨你为什么把对别人的恶意加在我身上,恨你为什么永远对我说不出半句好话,我恨你脸上的轻蔑和不屑,就好像我只不过是全天下最轻贱的狗……我恨你和你身边的一切,恨不得亲眼看着你去死。”
这是商喜头一次看到这样的大哥,整个人被绝望和恨意裹挟,颓败又陌生。
记忆中的大哥永远都是淡漠的,儒雅的,而不是现在这个……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疯子。
谁料下一刻,恨不得将商扶伶身子撕碎的男人却缓缓滑坐在地上,无助地抱住了膝盖。
“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把这么沉重的担子……扔给我……”
商朝接下来的话越说声音越小,商喜隔着一道柜门根本没办法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只是通过他的语气,商喜注意到大哥根本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
他似乎在埋怨,在委屈……
门外忽然突兀地响起了一个声音。
“大公子,那具尸首如何处置?”
商朝静止了片刻,缓缓抬起头,面色已然恢复了往常的淡然平静。
他就用那种冷静的、没有任何波澜起伏的语气说出了一句残忍至极的话,将无辜的受害者永远钉在了耻辱柱上。
“商肆勾结曲州守备军,无诏入京,意图谋逆,被西域镇原军阻拦,逆贼首级悬在城楼示众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