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少女也总是笑着腹诽,如果能见身影恐怕也没几个活人了。
总总猜测在十里八村流传,人们都好奇,但没人把生命当做玩笑去探险。
如果是在那个世界绝对会有人拿着黑色板板到深山里去拍摄。
银茶,一种依附在岩石上生长的植物,类似蕨类,却无根系,全身银色,背面长了许许多多的细绒毛,形状如水滴,采摘时要用瓦罐把尖头的露水收集起来,再收入背篓里。
这采茶的事对少女来说并不轻松,她需要不停的在岩石上攀爬,也幸亏从小习惯了攀爬,也渐渐有了技巧,一条绳子足够她灵活的在岩石上行走。
莽乞山深处的洞窟里,一浑身火红色的麒麟疲倦的抬了一下眼皮,这大山里的封印有些松动,它能感觉到东方的气息越来越腐臭,看来,它快自由了。
这种事不止莽乞山出现,在各个神秘禁区里的神兽与魂兽都有所感应,它们将要破土而出。
东方的气息在召唤它们,这次人类将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这是它们镇压了几十万年的心声。
翻过小坡,少女抖了抖身上的泥土,今天银茶摘得差不多了,她该去林子采点蘑菇回家煮汤喝,想起蘑菇汤的鲜美,少女不自觉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
突然,“小款姐!”一道喊声从后方传来,一位身着灰色麻衣的少年越过水沟,轻松的从山坡上走下来,只见他身上挎着一捆树藤,手里提着一只肥肥的野鸡。
少女见来人是张二叔家的儿子,笑着喊到:“小洺。”
少年今年10岁,皮肤黝黑,乌黑的头发被一根树枝束在后面做了一个发髻,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眼含笑意。"小款姐今日收获如何?"
舒款扫了一眼少年手中的耷拉着的的鸡头道:“还可以,不过我还要去采摘菌菇,可一同去?”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爹还在家等着我练武,我便不去了。"
舒款也知,张二叔对他家儿子期望特别高,希望来年考上武状元,每日除了打猎就是练武,完全不像其他孩童般自由自在。
“好吧!那我先走了。”舒款不自觉的挥手道别,等她看到小洺诧异的眼神时,尴尬的放下手掌,转身挑眉。翻过一个山坡她若有所思的转身看着少年的背影。
“张录洺。”舒款心中疑惑的念了出来。
那只鸡死法诡异,根本不像箭或者利器射死,仔细看有些毛骨悚然,因为骨骼全断,鸡爪连着皮,无骨,脖子无骨,鸡眼通红中泛着黑,胸腔凹陷,却还在呼吸起伏,表面看皮毛无任何损伤,如果不是有一片羽毛被他衣角翻起,根本无法察觉凹陷。
她见过张二叔与人动手,只是江湖拳脚,没这种凌厉的手法。
而且最近小洺总算往莽乞山跑,夜里舒款也见过他从莽乞山的方向回来。
舒款有些好奇,但不至于私下去调查,对她来说现在最主要去修仙,其他的自然是与她无关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法,她能梦见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他人自然也有他自己的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