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的这话,果然是让那侍女顿了顿。
待在女皇身边的人,也不会不通一点世故。
卿酒说的话,也自然是有她的道理。
那卿酒见侍女停顿了,又是挑了挑眉,继续引导她道:“我说得没错吧?所以你在对我动手前,最好先想清楚了再动手。”
如今卿酒要做的,就是拖时间,拖时间,再拖时间。
那侍女果然又是顿了顿,还跟身边的侍女相视了一眼。
但她们的停顿,也不过是稍稍顿了一顿。
没一会,她们就又高扬起了她手中的棍子,严厉地道:“卿酒,休要多言!女皇陛下的命令,岂可轻易怀疑的?受刑!”
她们的确是懂一些事故,但她们同时也知道。
在女皇身边,比世故更重要的,是忠心。
只是女皇是不是真的想让卿酒死。
等卿酒被打得快死了的时候,再说吧!
而这卿酒。
其实她们方才跟在女皇陛下的身边,在芙王女的房间中的时候。
还觉得卿酒对女皇的问话十分沉静,对医女对她的指证,也毫不慌张。
而在她们的印象中,卿酒从前可不是这样的。
她们还以为,卿酒是不是跟从前不一样了。
如今从卿酒这赖着脸,就是想让她们将她打轻些,甚至不要打她来看。
这卿酒,跟从前,好似也没什么差别么?
毕竟卿酒从前那么的刁蛮,女皇陛下,也不是第一次处罚她她会有这样的反应。
侍女已经发力了,那棍子眼看就要朝着卿酒的身子打过来了。
似乎已经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了。
卿酒那转过去的头,也没有转回去。
她就那样看着,那棍子的阴影,在她面前越来越大。
她的脸色更变了变,对那侍女道:“你,是叫无安吧!你怎么这么不知变通呢!我在教你做事,让你迟点打我,对你有好处的,知道么?住手!听到了没!”
那个方才一直一脸严肃,在跟卿酒对话的侍女,正是叫无安。
她是女皇的贴身女侍,成天板着一张脸,已经跟在女皇的身边不少的时间了。
所以卿酒通过搜索原主的记忆,就能找出她来。
卿酒知道一定会有人来阻止现在的这场刑罚的。
只是要等一些时间而已。
为什么,这无安就这么死板。
她都已经跟她说了那么多的话了。
为什么无安就不知道犹豫一会再打她呢?
每次她才刚说完一句话,这无安就一言不合要动手了。
然,无安听了卿酒的话后,还是没有停止对卿酒的刑罚。
眼看她手中那根碗口大的棍子,就要打在卿酒的身上了。
而卿酒被两个人押着,似乎也只能被动地接受这场刑罚。
卿酒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幽黑,一抹生无可恋。
眼看,那棍子就要重重地打上卿酒。
这时,一道尖声从不远处传过来:“住手!女皇陛下有令,传卿酒前去觐见!”
这声音就仿佛是及时雨一般。
就在那棍子距离卿酒的身子,只有一毫米了,它终于是顿了下来。
卿酒此刻,也不过是虚惊一场,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来传话的,是另一位侍女。
她几乎是飞跑着过来的。
前一秒距离卿酒的位置还有些距离。
下一秒,她就已经气喘吁吁地来到卿酒的面前了,道:“快,带卿酒去寝殿!女皇陛下急召!”
这侍女来得这么急,说得这么急,她又说这是女皇陛下的急召。
自然,这是没有任何人敢懈怠的。
当即,那原本还在押着卿酒的侍女,连忙是手忙脚乱地将卿酒给扶了起来。
而那原本要打卿酒的